外敌,反是聚众闹事,质疑本将的安排。”
“不服从上将指令,已是触犯了军律,当按军法从事。”
“不过,念你随军征战日久,每逢战事无不是奋勇当先,即便没有功劳亦有苦劳。”
“即日起,革除你的军职,发为普通士卒,于前营效命,以戴罪立功!”
此番指令刚一出落。
大帐间顿时间就陷入了沉寂之中。
安静到仿佛一根针掉入地面都能有所耳闻!
就连柳隐一时都无比惊诧。
什么鬼?
“将军,末将所犯何罪,要将我革职?”
“哼,方才本将已经说得极其清楚,你还需要质疑什么?”
话落,赵统亦是冷哼一声,冷若冰霜的厉声回应着。
“末将不接受。”
“我不过是听闻曹兵来犯,未见将军出营安抚将士们的情绪,才入大帐予以征询罢了!”
“吾何罪之有?”
“这不公平!”
此一番话落罢。
柳隐面色间似乎也是彰显着抗议二字。
可赵统所做的决定又岂会轻易更改。
稍过半响。
以张嶷为首之将都不由相继拱手开口求饶着。
“将军,休然不过是一时莽撞,冲昏了头脑,方才会做出此鲁莽之事。”
“末将想,柳将军绝非有意如此!”
“还望将军看在他往日之功上,勿要计较!”
一席席的言语道落。
又过半响。
就连方才不服于他的马忠都拱手求情着:“将军,休然作战勇猛,此绝非有意为之!”
“万望将军切莫追究。”
只不过。
柳隐却并不领此好意。
反而是面露着讽刺之色,冷声道:“马忠,你休再此假惺惺的!”
“本将会不知晓,你心中恐怕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吧?”
“休然,你”
听闻着他如此恶意揣测自己,马忠一时不由双拳紧握,面色间亦是瞬间沉了下来。
“休然,你说什么?”
“德信绝非那样的人,他肯定是真心向将军求情。”
“你还不向他予以赔礼?”
从旁的张嶷也看不下去了,连忙提醒道。
“哼,他心下怎么想的我还会不知吗?”
“赔礼?休想!”
一记冷哼声,他无比凌厉的面庞显示了他的决绝。
眼瞧着柳隐此等神色。
赵统面上依旧怒火遍布,遂大手一挥道:“所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庶子犯法,与民同罪!”
“若今日柳隐触犯军律,不严加惩处,日后军法又将何以服众乎?”
“诸位不必再为其求情!”
说罢。
在赵统的吩咐下,两名如狼似虎的持刀侍卫连忙进帐将柳隐架了下去。
“赵统,汝公报私仇,刻意打压异己。”
“吾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仇,本将记下了。”
在被拖下去的功夫间,他还不忘高声咒骂着。
待其退却,马忠面色不由流露着忧色,拱手说着:“将军,今日对休然大肆惩处,恐会令他寒心矣!”
“若是接下来曹兵进犯,他怀恨在心,投奔曹军岂不是将危害大军也?”
一语而落。
一侧的张嶷顿时就反驳着。
“德信,休然是何等秉性?
“他岂会投奔曹兵乎?”
“怎么不会?”
“他现在受了重罚,怀恨在心下,什么事会干不出来?”
帐内分为了两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直到赵统高声挥手道:“好了!”
“现在曹兵来势汹汹,绝非提此毫无意义之事。”
“汝等速速各自回返岗位,组织部众布防。”
“喏!”
一席号令下。
诸将遂纷纷领命告退。
待帐中只剩下二人后。
马谡方才喜笑颜开的与赵统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随即,他相问着:“将军,此事妥否?”
赵统亦是郑重点点头,并回道:“不仅如此,还有意外之喜呢!”
当他带着马谡前往实地时。
马谡心下忽然暗自念叨着,这是什么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