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被擒获了?”
洞间,孟获刚一收到这则消息,便顿时面色大变,惊呼道。
随即,一身长七尺五,面目修长,颇有士人风范,身着鹿皮绒的一人快步走来。
此乃是孟获之弟孟优。
“兄长,据逃回的兵士所言,嫂夫人与其弟带来洞主都尽数被汉军所俘获了。”
“呀啊啊”
这一瞬间,孟获拳掌紧握,浑身怒意滔天。
“孟优,你速速传令,点齐部落间所有可战之士,与本王下山夺回夫人。”
此言一出。
瞧其头脑已经丧失了理智,孟优反而略显冷静,遂拱手安抚着:“兄长,切莫动怒啊!”
“如今,我等接连与汉军战,却连连战败。”
“部落儿郎们已经是心生怨言,军心低落无比,若兄长就此率部前往,不仅无法救回嫂夫人,恐还会搭上自己呀。”
随着孟优的一席席言语劝说下。
孟获也知自己这位弟弟平日里头脑冷静,倒也渐渐静下心来,遂问道:“却不知你可有何良策?”
“兄长,救回嫂夫人不难,我军不是擒获了两位汉将嘛,以之交换即可!”
此话落下,语气顿了顿,他再度郑重献策道:“至于之后,兄长可前往迤西银冶洞寻杨锋洞主。”
“他与我们部落一向相邻,兄长可晓之有理,动之有情,说服杨洞主起兵前来相助。”
“想来,以兄长的威望必能够说服于他。”
一席话语徐徐吐露。
随即,孟优才道:“待有了杨洞主的加入,我们方才能够有与汉军再度一战的资本。”
孟获耐心听罢!
遂细细沉思一番后,欲以此策行事。
紧随着,他令其弟孟优以汉将为人质前去与汉军交涉。
自己则是马不停蹄往迤西银冶洞迅速赶去!
几日后。
在双方的交涉下,蛮兵放回了张嶷、马忠,赵统自然也信守承诺,将祝融夫人、带来洞主放走。
待二人欲出城前,赵统还不忘笑着调戏一句:“夫人风韵犹存,本将当真还期待下次的见面呢?”
此言一出,瞧着赵统这副模样,祝融夫人敢怒不敢言。
若不然,以她的暴脾气,怕不是上去就是一鞭子。
只不过。
有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已见识了赵统的手段,却是不敢再度挑衅。
不然,她真怕浑身走光
随着二将安然回返后。
赵统立即差人护送张嶷下去养伤。
而特意单独召见马忠,与其轻声耳语一番,令其前去执行一项无比重要的使命。
多日以后。
分散于四周的斥候再度传来新的战报。
言孟获再度汇合迤西银冶洞主杨锋起兵来犯。
听闻此则情报。
赵统依然是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下达了各项指令予以迎敌。
他一次次的释放孟获。
除了想令其心服口服的予以归顺以外。
本就特意想利用孟获将隐藏于深山间的各部落全权调度出来。
如此,己方才能有逐个击破的机会。
若不然,单凭此万余人,需要征讨到猴年马月呢?
一道道的指令传下。
各部也积极执行着。
一次次的歼灭各蛮夷部落的有生实力。
又一次次的擒获孟获本人。
转眼之间。
两个月快速划过。
时间转瞬即逝,来到秋九月下旬。
这日,孟获那庞大的身躯呆愣原地,眼神静静的目视着前方那一片片火海,似乎眼中含泪。
他似有委屈,似有悲戚、伤感,更多的却是道不清的苦楚与绝望。
他终究还是又一次战败了。
孟获再度被俘。
随即,被数位军士押解到大帐中。
抬首望过,却见将席上空无一人。
孟获忽然之间面上不由流露着浓浓的疑惑之色,遂相问着:“将军呢?”
“为何不见将军前来?”
闻言,一旁的柳隐缓缓走来,示意两侧军士为其解掉绳索,遂冷声道:“将军命我前来与南蛮王转达。”
“蛮王已被我军擒获七次,他痛感蛮王脸面之厚颜,实在是无颜再来接见蛮王。”
“特令我转告蛮王,若蛮王依旧心中不服,可再度离去纠集部众来战。”
一番番的话语直直而落,宛若一柄柄锋利的利刃一般,斩开了孟获的心扉。
顿时之间,孟获驻足原地,愣了起来。
此刻即便他已被解开绳索,却也并未如往常那般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