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府南郑。
府间,待张鲁接到褒城被攻破,马超一系的家眷尽数被掠走过后,心下对于马超的愤恨以及猜忌更是多了数分。
“敌军为何会出现在后方,难道说马超已经与刘备相互勾结了吗?”
张鲁此刻面上透着满满的猜疑。
这也不怪他如此想,之前杨松就提到过,若是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瓜葛,那刘备军又岂会悄无声息的抵足汉中边境呢?
而就在他狐疑之际,府外侍卫再度来报,功曹阎圃求见。
待步入府中,不等张鲁相问,阎圃便是急匆匆地拱手问询道:“府君,扣押马超极其属下的家眷,究竟是何人所提议的?”
一席语落,瞧着其一脸严肃之色,张鲁遂徐徐回应着:“此乃军师所建议的。”
“之前军师向我禀告,马超或许与刘备暗中勾结,故而方才以其家眷胁迫攻关。”
“达仁,难道有何问题吗?”
一席席话音落下。
阎圃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高声道:“府君,杨松该斩之!”
“嗯?达仁,此言何解?”
瞧着其此刻面上怒意满满,张鲁也有些不解,遂问道。
闻言,阎圃此时也不淡定了,直直解释着:“府君,您应该知晓,葭萌、白水乃是入川的门户所在,本就易守难攻。”
“听闻那刘备还亲提主力增援了葭萌,即便是马超骁勇善战,亦不是短时间内便能有所建树的。”
“可杨松此人却在府君面前大肆搬弄是非,造谣马超欲反,背叛府君的情况。”
“此人心术不正也!”
说罢,他语气顿了顿,再度凌厉分析着:“如今无故扣押了马超极其属下的家眷,这不是明摆着逼反马超吗?”
“此人平日里本就贪婪无比,若圃所料不错,他定然是秘密受到了刘备的贿赂,前来向府君进献谣言。”
一记语落。
张鲁寻思了好一阵,方才是迅速醒悟过来,遂连忙懊恼的说道:“达仁,如今之见,您可有何补救之法?”
闻言,阎圃沉吟了良久,才拱手道:“目前马超一系的家眷都已尽数被刘备军所掳掠,此刻我等已经是失了先机。”
“若是马超此时率部投降刘备,那我们连要挟的资本也没有了。”
想了一阵,提议道:“圃建议应立即封锁此消息,令马超无法得知家眷已落入刘备军的情报,然后府君在迅速差人前往前线好言安抚,以稳住马超。”
“事到如今,恐已只能如此行事了。”
局面如此被动,张鲁也有些无奈的说着。
而就在二人交谈之际。
侍卫急匆匆地奔进府手禀告着:“启启禀府君,据前线传来的战报所示,言那支刘备军从褒城退走以后,将通往葭萌关的栈道都尽数烧毁了。”
“什么?”
此则战报一至,张鲁顿时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遭了”
“达仁,怎么了?”
“府君,敌军烧毁了通往葭萌关的所有栈道,那已是断了我军与马超之间的联系,以及其军的给养物资。”
“马超所部现今已成孤军。”
“接下来,刘备定会差人招揽马超,若是不降,恐怕最后的结局就是被全歼了。”
阎圃此刻反而面色冷静,缓缓分析着局势。
闻听着局势对于己方竟然已经如此严重,张鲁再也沉不住气了,面上有些许慌乱,遂连忙相问着:
“不知达仁可有破局良策?”
话落,阎圃只得拱手道:“现今间,也唯有再度集结军力出阳平关,以图攻克白水关了,不然,我军将无入川的通道。”
“只是,白水关的地势相比葭萌关愈发险峻,如今恐怕只有启用庞德,方才有攻破白水的一线机会了。”
随着阎圃一席话语,张鲁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一刻,他亦是迅速做出了决议。
计议已定。
张鲁首先将杨松关入大牢。
随后更是差人将杨氏一族监视起来,以防再度通敌。
待解决了诸事过后。
张鲁亲自接见了庞德,并说着:“前番之事乃鲁误听从了奸贼杨松的建议,才做了此糊涂之事,还望庞将军勿要计较才是。”
“想必情况您也有所了解,如今马孟起将军所部已成孤军。”
“我军想要救援,则只有攻破白水关。”
“若是无法破关,将军的妻儿也将无法救回了。”
由于目前还需仰仗庞德之勇,张鲁也是语重心长的致歉着。
一席话落,庞德自然也是明白了张鲁的意思,需要他竭尽全力的破关。
“还请府君宽心,德必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