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已定。
刘备为了保证能够成功烧毁栈道,依然令赵统、陈到率白耳精兵,以及再度从军中挑选数百精锐之士。
还令魏延率部出关挑战敌营,以吸引了汉中军的注意,陈到、赵统方才率部悄然离开。
一日日的时间相过。
两军就此在关下展开对峙。
而由于马超迟迟未传回捷报,待情报传至首府南郑,也令汉中太守张鲁恼怒无比。
郡府。
张鲁手上摊着前线战报,紧盯着堂下此刻正跪倒于地的斥候,双目仿佛要喷火一般。
“马超平日里不是无比高傲吗,时常将渭滨杀得曹丞相割须弃袍之事挂在嘴边,如今为何却连区区一座葭萌关都拿不下来?”
“他究竟在做什么?”
一记记的怒喝宛若晴天霹雳,铺天盖地的怒骂着,致使斥候连大气都不敢出。
怒骂了好一阵,直到府外侍卫前来禀告着:“启禀府君,杨军师正在府外侯见。”
“哦?快宣其入内。”
一语而落,侍卫快速退却,片刻后,一身长七尺,面向略微有些狡诈之人从容步入府间,拱手道:“松参见府君。”
“不知军师此时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闻言,杨松面露严肃之色,郑重说着:“听闻府君正在为前线战事烦恼,松正为此事而来!”
“哦,军师可有何良策?”
一语落的,杨松特意凑近身子,在其耳旁低语着:“府君,据松所打探到的战报所显示,马将军之所以久攻不克葭萌关,并非是关城易守难攻,实则另有因素尔!”
闻言,张鲁顿时神色一震,遂压低声道:“何因素?”
“听闻是马超正在与刘备暗中接触,予以率部归顺,故而方才迟迟未攻破葭萌关。”
一记语落,杨松一脸平静的说着。
当张鲁闻言以后,瞬息间便怒不可遏,胸间积攒着数之不尽的怒意。
他正欲发泄,杨松方才挥手道:“府君,松有一策,或可使马超全力攻关而不敢心生异心。”
“何策?”
“将马超本人以及其部下的家眷都一齐扣押起来,押解到褒城一线,然后对马超予以警告,若是十日间无法破关,皆斩之!”
杨松此刻面色无比狠厉地说道。
“包括庞德吗?”
闻言,杨松郑重点头,应道:“府君,庞德之勇丝毫不逊于马超,将其家眷一齐作为人质。”
“若是到时候马超不顾一切的投降,那府君可已赦免妻儿来收其心,庞德定然会对府君您感恩戴德,誓死效忠。”
“如此,府君不就轻而易举获一猛将乎?”
一席席话语而落。
张鲁连连点头附和。
“军师所言极是啊,就按此行事。”
说罢,张鲁与杨松迅速达成了共识。
而当此事传到葭萌关外的汉中军大营后。
马超拍案而起,一掌将案桌拍为两断,顿时间怒发冲冠,嘶吼道:“究竟是何人陷害于本将?”
瞧见自家兄长如此愤怒的神情,从旁的马岱不由上前拱手道:“那杨松一向与您不合,想来定是此奸险小人在张鲁面前大肆散谣言来污蔑兄长。”
“杨松”
听闻了马岱的一席话,马超神情狰狞,咬牙切齿道。
瞧其脸色,似乎杨松若在眼前,势必会被撕碎。
“兄长,如今我等家眷尽被扣押在褒城中,不如让岱领一部潜入城去营救,待救出后,我等直接投了刘备,如何?”
待马超怒气渐渐消退后,马岱试探性的提着建议道。
话落,马超挥手止住,说着:“命各部就位,明日开始攻城,严令各部,十日内若无法破关,屯将之上的将官,按军法从事。”
“兄长?”
眼见马超下达指令,马岱面上满是狐疑之色,问询着:“兄长,张鲁如此听从小人之言陷害我等,为何还要为其效命?”
不过,马超挥手止住,说着:“张鲁既然已经扣押了家眷,那必然会派兵大力监视,我等率部回返,必然会被发现。”
“到那时,反而会落下口实与杨松,令其名正言顺的有借口拿我等家眷开刀,如此反是害了他们。”
说罢,马超长舒一口气,方才道:“先全力攻关,待攻下葭萌迎回家眷后在做定夺。”
既然话已经如此说了,马岱遂也不再有何迟疑,立即下去传令攻关。
原本双方已经对峙了十余日。
这一刻,汉中军再度向葭萌关发起了攻坚战,且攻城力度比之先前更甚。
只不过。
葭萌关地势险峻,如今更是有刘备亲提主力驻防于此。
即便汉中军各部悍不畏死,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