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韩茂幽幽醒来,揉了揉脑袋,轻微缓解因宿醉,传来一阵阵欲裂之感。
他以为这个年代的酒精含量少,酒度数不高,因为尽兴多喝了几爵。
但他忽略了,他这身体,也不是前世那经历了各种抗毒物,洗礼的身体,可以千杯不醉。
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噜~呼呼~噜噜~”
韩茂一转头,无奈的看着呼呼大睡的父亲,哭笑不得。
昨天,因为太晚了,大家都喝的醉醺醺,酒宴结束后。
本来喝醉的蔡谷,他倒没有忘先前说的事,还想要给韩馥安排住处。
可喝的大醉酩酊的韩馥一个劲摆手,跟蔡谷说,不用那么麻烦,他跟德明挤一挤就好,大家都拗不过他。
既然父亲都这样说了,而身为儿子的韩茂,他还能说什么?
他尽管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
这时,也只得说:理当如此,按我父亲说的办,无需麻烦,我和父亲挤一挤就好。
不然,一旦他拒绝了,万一传扬出去,他就要背一个不孝之名。
在大汉,以孝治国,举孝廉,孝在前,而有人一旦背负不孝之名,那便意味着,这个人,从此以后彻底毁了!
于是。
下人和他就架着他父亲,一路摇摇晃晃,来到了他的厢房。
好在这年头,经常会在床榻见客,见友人,所以床榻都不是一般的大,三四人挤一挤都能躺的下。
因为床榻够大。
这也是为什么典籍里,经常出现主人和客人,一起促膝长谈,抵足而眠的原因。
韩茂没有管熟睡的父亲,他穿衣袍,拍拍屁股,悄悄起身,下了床榻,穿鞋。
打开紧闭的房门,出了门,他随手关门。
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张开臂膀,感受着清晨的晨露,迎接着东方升起的第一缕阳光。
韩茂摆好姿势,站桩,打拳,开始今日又一天枯燥重复,日积月累的晨练。
过了不一会。
韩馥从房间出来,他扶着额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儿子一拳又一拳的挥舞,别具美感。
看着不像是他韩家祖传的武功,韩馥看了一会,也不闲着,他也在一旁练习起韩氏家传的拳法。
尽管韩馥出身书香门第,但身为汉代的文人,可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们不光文能安邦,也能提剑杀敌。
要知道,舞阳韩氏祖,乃是出自韩王信一脉,家世渊博。
韩馥从小就学习君子六艺。
虽然,他的武艺,不能跟常年在战场厮杀的将军,争勇好斗的士卒们相比。
但,用来强身健体,防身杀敌,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然,他又岂能和董卓这样勇武好斗,军旅出身的狠人,成为少时朋友?
父子二人就这样,打了一趟拳,收功之后。
韩馥擦了擦头的汗,他看着满头大汗的韩茂,笑问道:
“茂~德明,你这拳法,看着不像咱们韩家祖传的拳法啊?”
“回父亲大人,儿练的确实不是韩家祖传功夫,此拳法名曰八极拳。
此功夫真正厉害不在拳法,而在枪术,名曰:八极六合枪,一杆长枪在手,千军万马亦敢勇往直前,冲阵厮杀!”
闻言,韩茂双目一凝,精光一闪,目光犀利,身躯笔挺,犹如一杆长枪。
清风徐来,吹动乌黑的头发。
在这初阳照耀下,韩茂如同初阳耀眼,锋芒毕露,威风凛凛,睥睨天下,不可一世!
“这……”
韩馥心头一紧,他从儿子身,感受到一股股极具压迫之力传来。
他双目一缩,恍惚间,他只觉得面前儿子陌生,而又极具威严。
他有种错觉,若是儿子动一动念头,就能瞬间之内,取他性命。
“父亲,可还记得德明八岁那年,咱们家门前有一次来了一个老乞丐吗?儿这身本领,尽得他真传!”
韩茂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不自禁的流,他擦拭了一下泪水,前世种种不断的浮现在眼前。
他这身功夫,确实来自一个老乞丐,只不过,不是他说的这个。
他犹记八岁那年,他因父母之故,陷入自闭。
但有个老乞丐,在他家面前乞讨,要吃的,他想也没想,就给了。
这老乞丐就是他师父假扮的,知道他家出事了。
便小小的考验他心性,他通过了,便问他愿不愿随他学武,他点点头,跟师父走了。
而后,他就学武了。
他曾问师傅如果不通过呢?
他师傅说:通过,你学为师一身绝学,为师把你当做衣钵弟子,倾囊相授。
而不通过,为师看在昔日,你父母的面子,教你强盛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