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是雁门马邑人,身处边关,打小就经常和匈奴、乌桓、鲜卑等胡族打交道――也就是拿刀互砍。
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张辽很快就练成了一身过硬的本领――砍人。
这个时空里,成年后的张辽曾在并州刺史张懿下当差、一直不温不火。张懿优柔寡断,能守城就绝不出战,完全没给手下们出镜发挥的机会。
张辽也因此被埋没在人群之中,碌碌无闻。
直到张扬奉命到太原挑选部属,一眼就在名单上挑中了张辽,将后者纳入自己麾下,后者才有了发挥的舞台。
之后,张辽跟随张扬平三胡、镇并州,渐渐打出了一些名气,不过仍属于不温不火的状态。完全被麴义等将遮盖住了风头。
所以,张辽对此战很重视,当成了人生第一大考。
此次北伐的起因,还得从并州灭胡之战说起。
当初程远志在上党三战乌桓,灭其十五万青壮,将并州北乌桓的脊梁骨都给打断了。
其时,并州乌桓的新首领乌廷眼见部落实力严重下滑,更北部的鲜卑部落又有吞并之意,就带着自己的亲信东投幽州,在幽州刺史刘虞麾下讨生活。
此后幽州战乱不断,没过几年,刘虞就被公孙瓒给弄死了。
刘虞这一死,幽州就乱了套。
靠山山塌,靠人人倒。乌廷和苏仆延傻了眼。
公孙瓒是一个比程远志还要令乌桓头疼的人,他看到乌桓人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刀就往死里砍。
无奈之下,为了生存,乌廷和苏仆延被迫联合刘虞的余部,起兵反抗公孙瓒的统治。
公孙瓒很快就在十路大军的围攻下,自焚于易京。
乌廷和苏仆延还没来得及高兴,抬头一看,一个更大的、更恐怖的敌人出现了,程远志在南边屯兵百万,虎视眈眈。
此时的程远志经过多年征战――捡漏,已经彻底平定了并州、冀州、幽州。实力之强,光是看一眼兵马数量,就令人心惊胆颤。
乌廷和苏仆延一合计,此地不可久留,留则必死!干脆跑到了辽西,东投蹋顿统率的乌桓部落,抱团取暖。
若不抱团,他们没有一丝丝安全感。程远志带给他们的阴影比公孙瓒还要可怕。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公孙瓒和程远志都这么痛恨他们乌桓。
如果仅仅是因为劫掠地方这种小事,他们乌桓可以改啊,他们可以发誓:永远不再劫掠地方――虽然发了誓也不一定能做到。
但无论是之前的公孙瓒、还是现在的程远志,都不给他们废话的机会。见了面往死里打。
这令乌桓人气愤的同时,又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大汉自诩为天朝上国,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乌桓劫掠汉人是因为他们是蛮夷啊,蛮夷劫掠地方,抢夺女人不是很正常的嘛。
在乌桓人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互动,大汉拥有几千万人口,犹如一个巨富的富人,他们劫走一些女人粮食自用,完全是小事。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大汉官员不可以对他们用这样残暴的手段!
大汉官员就应该包容他们的过失,再时不时给他们发点钱,这才是天朝上国应该有的气度。
不管乌桓人想不想的通,局面已经成了不死不休。
三部乌桓这一抱团,问题就来了。
那就是乌桓的实力显得格外强大,麾下有骑兵二十万,控弦之士黑压压一大片,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令程远志如芒在背,寝食难安,唯有下决心彻底搞定乌桓。
否则以后北边就别想安定了。
因此,当程远志提出北征乌桓的想法时,遭到了一部分谋士的反对。
大家都认为乌桓不足为虑,且路途遥远、补给很难跟得上,且一击打不死的话,他们就会往更远的地方逃窜。
然后等自己这边一撤兵,他们又跑回来作乱。
反复无常,劳民伤财,太划不来了。
再说了,南边的袁术还没搞定,刘表、孙权还在拼命发育。
当务之急应该是往南用兵,而不是往北。
程远志力排众议,坚持北伐。
补给线的问题,早就在两年前崔钧上任辽西时,就开始着手解决了――向北修运河。
如今,经过两年努力,运河已经修到柳城。
程远志并没有和张辽一起率军北征,他相信张辽一定能平定乌桓。
张辽十万大军至辽西,顺利渡过了河,河对岸的蹋顿才得到消息,仓促集合部众来迎战。
此时,两军相距已不到二十里。
蹋顿开始慌了,本来是以逸待劳的大好局面,现在成了慌乱调军迎战的被动态势。
蹋顿带领军队快速向张辽赶来,试图阻张辽于白狼山下。张辽也是马不停蹄往前,寻求与蹋顿决一死战。
此战名为偷袭,但决定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