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是看上小女,老身自是不胜荣幸,不过姜儿才十二岁,可否晚上几年……”
程远志立刻摆手打断她的胡言乱语:“夫人不必忧虑,我就是去府上看看,不会惊扰令女。”
张氏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程远志一眼。
虽然理智告诉她,对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但此时此刻,也唯有选择相信对方的话是真的。
否则真就是引狼入室了。
对方应该没那么禽兽,应该不会大小通吃……张氏忽然又忐忑不,患得患失安起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轻轻的摇了摇头,将担忧抛诸于脑后,对方是什么人,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搭上这颗大树。
如果能用钱解决就好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对甄家来说都不是事。
一路再无话。
天将下午时,一行人赶到了无极甄家,程远志被隆重的迎接了进去。
迎接排场之大,之隆重,令他眼皮子跳了一跳,疑惑道:“夫人何故如此隆重,莫非是做于外人看?”
张氏一愣,摇头苦笑。
这话还真就没说错,她本来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只要将袁家公子来府上做客的消息散布出去,来自明面上的,官场的逼迫就会瞬间消失无踪。
至于暗地里的威胁,自然有官府解决。
官府解决不掉的,那就交给甄家私兵来处理。
张氏沉默了好一会,终究是缓缓开口道:“为一家安危计,老身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公子勿怪,有何要求您只管说来……”
任谁没进门就被先算计一道,脸色都会不太好看。
程远志感觉自己脸色一定是黑了,却还是装做大度的摆了摆手。
此刻他差不多已经明白甄家的处境了。
表面风光,暗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窥探。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尤其是甄家家主已死,只剩下幼儿寡母的时候。
如此大家业,如此多的财富,如此羸弱的人事结构……
有想法的势力只需轻轻一击,就可以将甄家所有财富归拢走。
张氏喜滋滋道: “多谢公子宽宏大量,路途疲累,还请往客房歇息。”
程远志嗯了一声,跟随领路人来到一间装饰极其奢华的房间。
古琴、古画,笔墨纸砚、精美佩剑,一应物事俱全。
刚坐下不大一会,便见十来个腰肢纤细,长相娇柔,袅袅婷婷的丫鬟端着酒菜行进来,冲着程远志单膝跪下,柔声拜道:“参见公子。”
速该摆了摆手,今她们放下食物,退了出去,方才转头问道:“大帅,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安心住下,等人给你送婆娘。”
“几……几个?”
“你想要几个?”
“大帅,俺觉得刚才这十几个就挺好的。”
“那就这十几个吧!”
速该低头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觉得很合算,拱手道:“谢大帅。”
十六岁就懂这么多,要这么多……速该发育有点早啊......程远志心中默叹了一下,决定劝一劝他。
“速该啊,你知道这甄家主是怎么死的嘛?”
此言一出,不光是速该,就连一旁装透明人的蔡琰也支棱起了耳朵。
“怎么死的?”速该下意识问道。
“他十六岁成亲,十二年内生了八个子女,三十岁就没了。”
这么可怕?
速该挠挠头:“大帅,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么?”
程远志没好气瞥他一眼:“肤浅!光靠女人能生吗?男子不得日夜辛苦?”
“对了,当今陛下你知道吧,他今年三十二,他是十五岁成的亲。”
速该点头,刘宏快要挂了的事他是知道的。
“从古至今,这男人和女人,但凡十六岁或之前成亲,男的大抵都活不过三十……”
“正所谓,酒是穿肠毒药,色乃刮骨钢刀。小该啊,为身家性命计,我劝你慎重考虑考虑!”
闻言,速该纠结半晌,一脸不甘:“大帅,那这些女人俺都不要了。”
“这才对嘛!”
“女人只会影响你的寿命!”
速该嗯了嗯脑袋,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程远志和蔡琰,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暧昧……
程远志笑呵呵的攥过蔡琰的芊芊小手,脸上带着大灰狼般的真诚:“琰儿,不早了,咱们也歇息吧。”
蔡琰花容失色,急忙挣开手,拼命的摇着脑袋:“袁郎,我还没十六岁,不要……”
说罢,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扭着腰跑开了。
程远志懵在原地,忽然有种抱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