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堂兄,我想跟堂兄说说话。”说着,李师闰又看向李善衡,面带笑容地道:“堂兄不会介意吧?”
李善衡有些迟疑。
他心虚。
毕竟是因为他操作失误,才导致李师闰中毒,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尤其是在看到,李师闰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之后,他心中的不安又加剧了几分。
但李长福此时正一脸希冀地看着他,他也确实不太好回绝。
毕竟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了十余年,自己堂弟只是想找自己聊聊天,自己要是回绝了,怎么也不太说得过去。
更何况,这是自己和十叔的私自谋划,堂弟他应该不知道。
一念至此,李善衡放下心来,冲着李长福点头道:“福叔放心,堂弟这里有我,肯定不会有意外的。”
“好好好,那就麻烦斜郎君了。”李长福对李善衡揖了一礼,又看向旁边的老郎中,笑道:
“老神医,天色不早,外面还有宵禁,不妨神医在此住下,明日一早,小人再奉礼金相送。”
郡公府都这般发话了,老郎中还能说什么,只得摆出一张笑脸随李长福离开。
直到两人带着部分仆役走后,李师闰又挥手屏退了周围的下仆,摊手指向自己对面的那张石凳,笑道:“堂兄,坐。”
李善衡老老实实坐下,就听李师闰语气怅然地道:“唉,也不知道大人他如何了。”
大人,自然就是李师闰的老爹,李善衡的十叔,安武郡公李浑。
李师闰用李浑挑出话题,其实是有深意的。
他想试探出,李善衡对李浑的敬意,到底有多少。
因为他通过记忆得知,李善衡是自己三伯的庶子,人出生没几年,三伯就在战场上被突厥人杀死。
多方考虑之下,当时还不满五岁的李善衡,被交给了李浑抚养,这一养就是十余年。
也正是因此,李善衡才能这么容易被李浑蛊惑,对李筠痛下杀手。
李师闰不想评判对错,毕竟在他原身的记忆里,他对李筠的观感也不怎么样。
自己穿越而来,这烂摊子已经落下,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他要做的,就是尽力去将这个摊子,缝补地好一些。
至于怎么缝补,那就要看李善衡自己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