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算得上没什么遗憾了。
韩仁走后,潘凤多少松了口气。
说实话,自从韩仁表露出要拉拢的时候,潘凤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
别说你韩仁了,便是你老爹韩馥要不是足够听话,我潘凤也不会老老实实给他打工了,至于你...想屁吃呢?
当然,这话不能对着韩仁讲,不然是个人都得炸毛。
韩仁离开的时候,公孙瓒也知道了白马义从全军覆没的消息,当得知韩仁与他聊天喝酒的日子就是白马义从全军覆没的日子时,公孙瓒气得把面前的案几一脚踢翻,发誓要弄死韩仁方能解心头之恨。
正当公孙瓒在恼怒的时候,潘凤的邀请送了过来。
公孙瓒冷笑几声,便应下了潘凤的邀请,他还不信了,这次冀州军还能耍什么花样。
依旧是汉昌南门外,依旧是同样的酒宴模式,不同的是此次只有潘凤和公孙瓒两人参与,便是勺酒的婢女也被潘凤退了下去。
两人落座,公孙瓒冷笑一声,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掉杯中酒水。
消灭白马义从的领军将领正是潘凤,公孙瓒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自然不想跟潘凤有任何废话。
潘凤大抵也是猜到了公孙瓒的心思,于是主动开口:“伯圭兄,你我各司其职,你也不要怪我潘凤心狠手辣不讲情面,实在是伯圭兄的白马义从留着对我冀州的将士来讲是个巨大的隐患。”
公孙瓒盯着潘凤,大口咬着手中的肉块,那模样就像在吃潘凤的血肉一般。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白马义从本就被你重创,便是你不对他们出手,他们想要恢复过来也需要不少时间,可如今你却对他们赶尽杀绝了!”
“你可知他们每一个都是征战塞外的英雄儿郎!”这句话公孙瓒几乎是吼出来的。
阴谋、欺骗、杀戮、谋合,公孙瓒没想到上次与韩仁的一面之缘居然包含了那么多龌龊的东西,这让公孙瓒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个莽夫,否则怎么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哄骗到那种程度!
但凡他在那天派出去一些哨骑,都能获得冀州大军的情况,可他偏偏傻乎乎地跟韩仁讲什么道义,循什么规矩!
道义和规矩只适用于同样讲道义循规矩的人,当初的韩仁不是,今天的潘凤会是吗?
公孙瓒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他只知道那些个大好儿郎就这么葬送在了冀州境内,若是潘凤今天还敢坑他,他必定要与冀州军鱼死网破!
眼看公孙瓒状态有些不太正常,潘凤也不敢再拖,直接就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
当公孙瓒听到他现在就能领军离去的时候,他本能地认为这是潘凤设下的另一个圈套,直到潘凤说刘虞的信已经收到后,公孙瓒这才松了口气。
算算时间,应该早就到高邑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子和兄了。”公孙瓒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伯圭兄,严纲将军和一千余白马义从我把他们葬在了安熹县以北四十里外的断头崖边,那里也是白马义从最后一战的地方,伯圭兄若是想看看他们路过安熹的时候可以去一下。”
公孙瓒身形一顿,拳头稍稍紧了一些。
“多谢。”
正当他要离开之际,潘凤再次开口。
“伯圭兄,虽然你与刘幽州在对异族的态度上意见相左,但我觉得伯圭兄的处理方式是正确的,只可惜我不在幽州,没有办法和伯圭兄一同征战外族,只希望伯圭兄在幽州多多对付外族,还是不要掺和冀州的事了。”
公孙瓒一愣,心里对潘凤的厌恶有些减少。
“你也这样认为的?”
潘凤点点头:“异族绝我大汉之心从未消失,刘幽州德高望重却是过于优柔了,倘若没有你的威慑在旁,那些异族怕是也不会去理会刘幽州所谓的安民之策吧。”
“子和兄此言大善!”公孙瓒重新坐了下来,这一瞬间他仿佛找到了同一阵营的战友。
他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很大原因就是与刘虞之间的矛盾太过激烈,但凡刘虞对他稍微支持一些,他也不至于眼馋冀州的土地,更不至于被围困在汉昌。
甚至...白马义从都不需要这样憋屈地全军覆没。
公孙瓒此时对潘凤的恨意已经没有了,虽然潘凤是覆灭他白马义从的罪魁祸首,但正如潘凤说得那样他身为冀州上将理应为冀州考虑。
白马义从实际上是入侵冀州领土的外敌,潘凤能下死手说明是个忠心之人,而他公孙瓒趁火打劫反而是个不义小人。
如今潘凤不恼他趁火打劫在先,反而支持他一直以来主张的观点,这让公孙瓒非常感动。
知音在前,公孙瓒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直到正午时分,公孙瓒才和潘凤依依惜别。
送走了公孙瓒,潘凤心底感叹一声,没有黑化之前的公孙瓒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