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时候,韩馥身边的辛评郭图二人却急了起来。
当韩馥让辛评起草上表文书替张燕谋求河内的时候,辛评人都傻了。
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无理地要求韩馥再说一遍。
当韩馥跟他再次确定的时候,辛评坐不住了。
河内是哪?
那可是袁绍既定的后花园啊,这对辛评来讲那可能就是未来的大本营啊,这种地方怎么能让出去?而且还是把他让给黑山贼张燕!
辛评把这事告诉了郭图,郭图当即放下手头的事务直奔韩馥。
刚见到韩馥,郭图就开始挑拨张燕与韩馥的关系。
“主公,那张燕可是黑山贼啊,主公怎能为贼上表?这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郭图急声说道。
一旁的辛评也从旁扇火。
“主公,若是张燕得了河内,危害最大的无疑是冀州啊!届时张燕借助河内兵马与主公为敌,那主公就没那么容易再把他赶走了!”
两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张燕占据河内的。
然而,以往耳根子很软的韩馥这次却面容僵硬,似乎有些不感冒两人所说的话。
他刚才又给了辛评一次机会,却不想他依旧执迷不悟。
韩馥的这幅模样让辛评郭图心中一惊,还不等他俩再次开口,门外守着的甲士就冲了进来。
“主公,你这是干什么!”辛评郭图心中巨震,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两人面上依旧在装模作样,只希望韩馥并没有发现他们私下里做的事情。
然而,当韩馥把一封密信丢给辛评之后,辛评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原来他上次给袁绍送去的密信根本没有送到袁绍手中,反而是在半路被韩馥给截了下来。
面对证据,辛评已经无法反驳,可这封信与郭图无关啊!
机灵的郭图当即从辛评身边跳开,指着辛评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仲治,你...你怎能做出此等背主求荣之事!你糊涂啊!”郭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只不过他暗地里却在疯狂地给辛评使眼色,显然是想让辛评配合一下保住他这个还未暴露的‘忠义之士’。
然而,当韩馥把郭图前些日子刚刚给袁绍送去的密信也甩在他脸上的时候,郭图傻了。
刚才那波装模作样就太尴尬了,还是在那么多甲士的面前丢尽脸面。
现在的郭图要不是有一张厚如城墙的脸面,估计能尴尬地扣出三室一厅来。
“你二人当初随我来到冀州,对我也是尽心尽力地辅佐,我自认从未亏待尔等,可...为何尔等要暗通袁绍,为何要让我如此难做!”韩馥的声音有些沙哑,面容比刚才还要僵硬一些。
到了这时候,郭图和辛评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便冷笑着把韩馥的种种不是数落了一遍。
郭图辛评二人是当初跟着韩馥一起来上任的,可谓是韩馥的心腹班底,又因为大家都是同乡,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君臣隔距。
韩馥自认为对两人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可没想到在两人的眼中他居然有那么多毛病。
昏聩、德薄、平庸、怯懦一个个贬义词从两人口中说出,每多一个韩馥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直到郭图和辛平数落完韩馥的不是后,韩馥这才身心疲惫地对甲士挥了挥手示意将两人关押起来。
待甲士都退去后,韩馥这才神色落寞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一天,韩馥滴水未进,只是独自一人在书房内拿着曾经郭图和辛评送他的字画反复欣赏。
这天,陈氏恼怒郭图辛评二人的所作所为,亲自到大牢把这两人都狠狠地打了一顿。
也是这天,刘虞写给韩馥的信送到了高邑府中。
韩馥没有那个心情来处理这些事情,便让人给潘凤传信,让他自行处理即可。
同时,韩馥也找人把韩仁叫了回来,他听到消息,说韩仁已经有抢夺潘凤兵权的趋势了,最近这些日子就连坐的位置都在潘凤之上了。
韩馥刚刚被郭图辛评说是昏庸之主,他正想证明自己不昏庸,恰巧韩仁送了上来。
人家潘凤忠义无双不在乎这些,但他这个做主公的能随便忽视这些吗?否则岂不是真的成了郭图辛评二人口中的昏庸之主?
而解决韩仁夺权潘凤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叫回高邑,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这样总不会出去碍手碍脚了。
这个消息传到汉昌大营的时候韩仁别提多郁闷了。
他确实有心出点风头,但真没有像韩馥信中说得那样指手画脚,他最多只能算稍稍跳脱一些而已,至于夺权,连韩仁自己都不信他能从潘凤手中夺权。
奈何自己老爹特意吩咐的事情,他也只能灰溜溜地赶回高邑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和郭嘉大醉一场,和往日相熟的歌姬也大战了三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