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不知道郭枢密是谁!少使君是人中龙凤,只有去了开封,才是龙腾四海,凤栖梧桐!卑职这辈子只做对一件事,那就是当初选择归顺少使君”
朱秀看着陶文举,心里对这家伙的评价又上升一个台阶。
有些人虽然读书不多,但就是天生聪慧,再加上有一颗洞悉人心的玲珑心,老道圆滑的处事手腕,只要给他机会,他必定能迸发出不小的能量。
陶文举就是这样的人。
朱秀笑了,“你倒是会哄人,连符娘子的话也套了出来。”
陶文举拱拱手,得意中带着几分谦逊。
“不管此次结果如何,将来我若去了开封,有进入朝堂的一日,一定不会忘记你。”朱秀罕见地正色道。
陶文举激动地浑身哆嗦,两腿一弯跪倒,咚咚磕头:“陶文举愿终身追随少使君!”
“起来!往后别动不动就跪地磕头,在我面前表忠心无需如此。”
朱秀拽他起身。
陶文举激动地流下泪水,擦拭眼角,也算是喜极而泣。
“去吧,好好准备。”
陶文举躬身退下。
朱秀站在原地思考了会,转身回卧房照顾史匡威。
翌日,盛和邸舍,后灶房内。
许久没出现的掌柜侄孙,人帅年轻刀法好的褚珣再度出现,惹来一众帮杂大婶的围观起哄。
大婶们酸溜溜地询问,他是不是和哪家小娘相亲去了,又或是在掌柜的带领下,出席县城名流聚会之类的活动。
褚珣笑呵呵地一一应付过去。
李从嘉见到褚珣也很高兴,但他表现得比较矜持,等大婶们散开才走近,双手在围裙上擦擦,端正揖礼道:“褚兄,别来无恙。”
“李贤弟,好久不见。”
双方客客气气,按照士人标准一丝不苟行礼。
只是身处嘈杂的后灶房里,俩人的举动有些怪异,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大婶们围坐着捡菜洗菜,瞧着他们就像瞧猴戏一样,颇觉有趣。
俩人搬来马扎找个角落坐下,褚珣笑道:“贤弟瞅着富态了些。”
李从嘉羞涩一笑道:“近来掌勺大师傅时常让我尝菜,吃的多了些,难免发胖。”
褚珣好奇道:“为何让你尝菜?”
李从嘉不好意思地道:“大师傅说我味觉灵敏,舌头好使”
褚珣哑然失笑,兔牙小子还有这本事?
“褚兄今日怎么突然回来?昨晚,徐呃姑父还问我,为何近来不见褚兄?”李从嘉道。
“唉”褚珣长叹口气,“几日前收到信,家母患疾,需要我回去照看。这几日我准备了一下,今日是特地来跟贤弟辞行的,晌午以后就走。”
“啊?令堂病情如何?可还安好?”李从嘉关切道。
“唉旧疾复发,想来应该没有大碍。”
“那就好。”李从嘉心善,跟着松口气。
“愚兄这一去,只怕十天半月都无法回来,万望贤弟保重!也请转告徐先生,请徐先生保重!”
“褚兄放心,小弟一定代为转呈,也祝令堂早日康复!”
“多谢!”
闲聊几句,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褚珣起身告辞。
李从嘉送他出后灶房,目送他从后门离开。
他胖乎乎的脸蛋有些遗憾,刚认识的新朋友不得不暂告分别
“兔牙小子,快过来尝尝这道蒜香排骨烧得如何!”
灶房里传来大师傅的喊叫声,李从嘉脸蛋一喜,急忙屁颠颠地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