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惨然一笑。
望着魏虎和朱秀,老史叹息道:
“老子这一辈子,没干成过什么大事,唯独遇见你二人,还都收归门下,值啦!老子有两个儿子,大郎是一个,你二人加起来算一个,都是自家人,有啥好斗的?
朱秀聪慧多智,自幼又得名士指点,擅长总揽大局统筹兼顾,做彰义军的节帅最适合不过。
魏虎擅战,攻坚克难悍不畏死,是我彰义军最勇猛的先锋大将,你二人一文一武,可助我彰义军屹立泾原不倒!
可你二人若是斗起来,彰义军必定垮塌!
我今天就把话说透彻,魏虎之前犯的错,不再追究,但往后若是再犯,我绝不饶恕!”
史匡威威势浓重的目光紧盯魏虎:“十年前,我手把手教导你刀法,十年后,我不想有朝一日,你用我教的刀法,与我生死相搏明白吗?”
魏虎泣声道:“我若有谋害帅爷之心,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史匡威深深吸口气,脸色有些苍白:“好好”
两名亲卫冲进来搀扶着他,老大夫背着医箱匆匆赶来。
“快送老帅回卧房歇息!”老大夫见史匡威血流不止,面色一变焦急道。
忙活好一阵子,止住血包扎好,史匡威卧床休息,朱秀和魏虎等人退出卧房。
老大夫嘱托几句,朱秀让一名亲卫送他离开,另一人则留下来守候。
朱秀和魏虎走到回廊下说话。
“帅爷因我而伤,我这心里当真痛如刀绞!若害得老帅伤了身子,我只有以死谢罪!”
魏虎自责不已,懊恼摇头。
朱秀勉强挤出一丝笑,安慰道:“魏将军不必如此,方才帅爷不是说了,视你我如半子,子若为父而亡,父又如何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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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虎悔恨不已:“都怪我一时冲动,连累帅爷!”
“我包袱里还有些吐蕃伤药,治疗刀伤有奇效,少使君稍候,我这就去取来。”
魏虎忙抱拳说道,匆匆而去。
“魏将军!”朱秀忽地出声叫住。
魏虎回头,黝黑的面颊满是担心懊悔,双目泛红,显得极为痛心。
朱秀强自一笑道:“过往之事,你我都不必追究。帅爷说得对,你我应该摒弃成见,携手共治彰义军!”
魏虎愣了下,眸子里划过一丝异色,抱拳笑道:“多谢少使君宽宏大量!某今后必定全心全意辅佐少使君!”
“魏将军深明大义!”朱秀揖礼。
魏虎点点头,转身大踏步离开宅院。
朱秀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慢慢皱起眉头。
陶文举鬼鬼祟祟提着袍衫跑进院中,看看朱秀,再顺着他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小声道:“此人貌忠实奸,不值得信任,少使君决不可心慈手软,否则将来必定受牵连!”
朱秀吸口气,不悦地瞥他一眼:“何事?”
陶文举拱拱手道:“都准备好了,敢问少使君何时执行计划?”
朱秀沉吟好一会,叹道:“过两日吧,等帅爷伤势好些再说。”
陶文举急了:“少使君切不可动摇啊!魏虎不除,终将难以掌握全军!”
朱秀摇头道:“我并非优柔寡断,只是刚才之事你也看到了,老帅心里,魏虎的分量不比我轻,一旦此计成功,引魏虎上当,老帅必定震怒,我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啊”
“少使君与帅爷不是父子,胜似父子啊!”
陶文举先是感慨一句,又道:“少使君试想,倘若魏虎没有二心,又怎会上钩?若他还是心存异志,就应该及早拔除,否则留下岂不成祸根?
长痛不如短痛,帅爷其实比我们更了解魏虎,真要走到刀兵相见的那一日,帅爷心痛归心痛,却绝不会手软!”
朱秀瞥了眼陶文举,这厮倒是有一颗洞察人性的玲珑心思。
“三日后按计划行事。”沉默片刻,朱秀轻声说道。
陶文举大喜:“卑职一定配合少使君把这出戏演好。”
朱秀沉默片刻,忽地道:“你付出如此代价帮我,想得到什么?”
陶文举嘿嘿道:“卑职既然投效少使君,理当为主分忧。只有少使君稳固地位,卑职才能在彰义军安稳活下去,少使君身份水涨船高,卑职也跟着鸡犬升天。卑职别无所求,只求将来少使君去开封时,能带上卑职。”
朱秀好笑道:“你怎知我一定会去开封?”
陶文举谄笑道:“听符娘子说,少使君的官职是郭枢密亲自向朝廷要来的,少使君能入郭枢密的法眼,飞黄腾达是迟早的事!
这天下人,或许不知道当今官家叫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