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伙计笑道“无妨,你去了自会有人教导,很快就能学会,只要勤快些就行。”
徐铉拉着李从嘉走到一旁,低声道“是徐某无能,连累小郡王受苦了。”
李从嘉吸吸鼻子自责道“也怪我太贪吃,花了不少钱。”
徐铉循循善诱道“如今我们身无分文,想走也走不掉,只能委屈小郡王先去做几日工,我也会抓紧时间多多写稿,争取多挣些酬劳。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支撑到徐彪等人脱困。
我们留在邸舍能保证安全,每日的饭食钱也省了,总比露宿街头强....”
李从嘉嘟囔道“每日两顿不够我吃....”
徐铉苦笑道“我吃得少,每顿留出些就好。”
李从嘉勉为其难地答应,拽紧徐铉衣袖“先生可得快些赎我出来。”
伙计笑道“李少郎用不着怕,咱们邸舍可是正经清白的生意,不会做谋财害命的黑事,你每日都能见到徐先生。”
徐铉当即挥笔写下一份欠条,不放心,又带着李从嘉跟着伙计去后厨看看。
等亲眼看到李从嘉被几个粗胖大婶亲热接纳,才放心回房,加紧钻研,撰写文章。
他本来提出要跟掌柜面谈,但是伙计告诉他,掌柜外出进货去了,晚上才回来。
邸舍后院,朱秀带着严平正在视察马厩。
邸舍马厩养的马,有一部分是从各种渠道弄来的种马,最后都要运到平凉牧场进行繁育。
战马培育极其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引来各方诘难,所以从搜集种马开始,彰义军在平凉的马场工作就进行的相当低调。
伙计跑来躬身道“启禀少使君,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搜查过徐茂才二人,并无任何发现,也未找到能证明二人身份的信物。”
朱秀笑道“找不到就算了,这俩人越谨慎,越是说明来头不一般。”
伙计恭敬道“少使君料事如神,徐茂才果然选第二个办法,把他的外侄李嘉送到后厨帮杂。”
“不奇怪,连裤头都當了,还能有几个钱?若不留在邸舍,他二人只能流落街头。”朱秀笑道。
严平讥讽道“这些膏粱子弟,一定是在南边享福享多了,流落异乡窘迫至此,还不忘奢靡度日。”
朱秀笑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严平道“少使君下一步如何做?”
朱秀想想,说道“我会在邸舍住几日,找机会接触他们。”
看了眼伙计,朱秀又笑道“我记得你是踏山营老卒出身,后来又进了藏锋营?”
伙计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是良原县人,从父辈开始就为史家效力,老帅将踏山营交给少使君,此后为少使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起来!”朱秀俯身将他扶起,笑道“马庆挑人还是有眼光的,你干的不错,名字我记下了,这次的事给你记一功。”
伙计大喜,不顾阻拦再度跪倒拜谢。
他才是县城盛和邸舍的负责人,明面上那位掌柜不过是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