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大恶!
阿郎能实现自己的抱负,让天下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这便是最大的善。只要阿郎是在行大善,无奈之下的小恶,也就不值一提了。
阿郎何苦如此迂腐,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羊姜不以为然的反问道。
这年头被卖还算稀奇事啊,羊姜简直嗤之以鼻。刘益守大概忘了,她便是羊侃卖过来求活命的,这有啥好奇怪的?
羊侃已经是英雄了得的人物了,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底层挣扎的人呢。
刘益守的道理她不懂,她只知道,刘益守不能一统天下,那便是世上最大的不好!无论做什么坏事,都没有比这个更坏的!
只要能避免这个,不管死多少人,做多少恶,有多少牺牲,那都是必须要承受的代价!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在乎!
“虽然你平日里不太看得上你父,但你家子弟当中,与你父最像的就是你了。”
刘益守微微一笑说道,听了羊姜这番话心里好受多了。
要避免勇者最终沦为恶龙是没错的,但也不必对误杀一个路人这样的事情耿耿于怀,一切都还要向前看。
此时火盆里的纸钱已经烧完了,该逝去的良心也逝去了。节操已经碎一地反正也捡不起来,就这样吧。
刘益守轻叹一声,站起身揽着羊姜的肩膀说道:“等会你可得好好安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心灵才行呢。”
“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自己被你弄得越来越……不讲脸皮了。我已经是当母亲的人,给孩子看见太不好了。”
羊姜十分为难的说道,不动声色挣脱了刘益守的魔爪。
“没事,我还是他们的爹呢。”
刘益守把手伸进羊姜的衣服里面乱摸起来,对方很快就软得站不住,最后被刘益守拦腰抱起朝着卧房而去。
……
幽州这边,高欢领兵三万出塞到了安州河北隆化县,这里已经是当年北魏在河北长城以外的地区了。自从六镇之乱以来,这里都不是北魏官府在长期实控,经常易主。
直到斛律金入主幽州后,这里才算是被他控制了下来,然而安全性却无法保证,草原民族不管是柔然也好,契丹也好,室韦也好,都可以光顾这里。
区别只在乎那些人意愿而已,他们想来,便能来!
到达安州州府方城后,高欢派出使者邢邵,向柔然主阿那瓌请求更改出嫁公主的迎亲流程。
之前阿那瓌要求的是,高欢派出接亲的队伍,前往柔然王庭,接公主上车柔然拥有高车族的制车技能,国内马车牛车一大堆,然后带着嫁妆一齐返回魏国。
然而高欢现在却派人去跟阿那瓌交涉,说这样的流程风险很大,容易被小人利用。
按常理来说,应该是柔然将公主和嫁妆送到两国边境,然后由魏国这边的军队在边境接手柔然公主与随行的嫁妆。
双方在各自的国家内行动,才是合乎情理的。岂有魏军入柔然接亲这样的说法呢?
不得不说,高欢的提议很有些道理,但也让阿那瓌感觉不爽。
按之前的提议,只要公主和嫁妆出了王庭,其他所有责任都是高欢的。要是高欢耍心眼,阿那瓌旗下的柔然常备军是可以假扮马贼,截杀迎亲队伍的!
送出去的嫁妆还能抢回来,高欢吃个哑巴亏都没地方说理!
但现在这一招可不顶用了。
柔然军队把自己的公主送到边境,在此之前要是出事了,那可就是柔然自己的责任了!
不得不说,这场联姻还未正式上马,双方的交锋就已经开始了!高欢派出太常卿邢邵作为使者,邢邵善言谈,满腹经纶。当着阿那瓌的面陈述利害,柔然这边的汉人大臣无人能与之辩论。
气氛一时间僵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