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夔这个人很厉害么?”
回去的路上,羊姜疑惑问刘益守。她拉着对方的袖子摆啊摆的,似乎玩得很起劲。
“厉不厉害,看怎么讲。可能他在卧房里房事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但是带兵打仗那就很厉害。梁国的州虽然都是小州,可都督七州诸军事,也很不简单了。
梁国那么大,能都督七州诸军事的人,不可能是庸才。”
刘益守轻叹一声说道,他的心情有点差,本来就知道入梁不会有什么好事,没想到人还没走,坏事就来了!
“我们入梁以后,阿郎要都督几个州的诸军事啊?”
在羊姜眼里,刘益守简直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没有什么对手是收拾不了的!她以前崇拜她爹羊侃,后面连羊侃的都败了,她又把这种崇拜情绪转移到刘益守身上了。
只见刘益守伸出食指说道:“就一个州,豫州。”
“我们才一个,夏侯夔就有七个?”
羊姜听了这话怀疑人生起来,她脑子里出现一個人被七个人按在地上胖揍的画面,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七个打一个,被打的那个,要想反杀谈何容易?
“呃……那我们不是要被围殴?”
羊姜差点把自己脑子里的画面描述出来了。
“被围殴不要紧的,那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对了,我写了本叫《狂拽仙魔途》的故事,就在书房镇纸下面压着在,没事去看书吧,不用跟着我了。”
刘益守淡然说道,一脸神秘的样子。
“狂拽仙魔途?那是什么?”羊姜感觉莫名其妙的。
“呃,讲的是在一个修仙的世界里,大家都很狂很拽,动不动就要靠打架来证明谁更厉害的故事。多说无益,你自己去看吧。就夏侯夔这点道行,小意思了。”
话说完两人已经走到府衙门口,刘益守摆了摆手,独自往大堂走去。
……
虽然刘益守跟羊姜说得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感觉到了风雨欲来前的压抑与凝重。夏侯夔不是不能对付,但梁国政界军界对自己的排斥打压,只怕才刚刚开了个头。
很快,麾下大员一个个都被叫到府衙大堂里开会,听到这个消息后,众人的表情都是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感觉莫名其妙。
如释重负是因为他们已经察觉梁国兵马有异动,如今石头落地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莫名其妙,就是想不明白夏侯夔到底激动个什么劲。
正如刘益守之前说的那样,他们也认为夏侯夔的脑子是不是也不孕不育了!
“荥城那边,南面近期确实是亳州有兵马调动。原以为梁军应该是在戒备我们,没想到他们想做的事情还要更多些。”
于谨呵呵冷笑了一声。这个夏侯夔,戏太多了,他还以为自己是萧衍呢!萧衍都不觉得把寿阳交出去有什么不妥的,夏侯氏倒是很有意见。
他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呢!
刚刚才击败尔朱荣,难道梁国那些人都是瞎子,这么大的胜利意味着什么看不到么?
果然,这梁国外面看着花团锦簇,里面也是一团乱麻啊。
于谨不由得对梁国的评价低了几分,倒是有点信服刘益守入建康的“冒险举动”了。
“夏侯夔想什么,都不必多说了,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愚蠢上面。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战尔朱荣那一战,我们已经暴露了实力。
手底下有多少兵马,兵马如何分布,他们心中都有数。这一次,靠以往那些套路,估计很难奏效了。”
坐在主位上的刘益守沉声说道,面色肃然,甚至看起来很是慎重。
所谓“战略欺骗”,那都要指望对手不能看透你的底细。如今夏侯夔有一个“后发优势”,刘益守不管怎么调动兵马,对方都有准备。
“主公,夏侯夔现在动手,难道萧衍不急?”
王伟迷惑不解的问道。
不止是他这么想,其实在场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
“没错,夏侯夔确实不会现在动手。但是一旦我出现在建康,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刻,到时候随便说你们不满我入梁国,要哗变什么的,就足以搪塞过去了。
造成既定事实以后,萧衍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刘益守把夏侯夔的想法估计了一下,大概八九不离十。
众人都是默默点头,如此看来,夏侯夔确实有冒险的动机。这个消息提前爆出来,对刘益守他们来说虽然有点用,却也谈不上什么雪中送炭。
无论多少计谋,也弥补不了实力的绝对差距。早一点做准备,很多时候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也就是说,到时候我们还没有统一的指挥。”于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夏侯夔这一手有点毒辣啊。
“夏侯夔确实厉害,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