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3章 他这是脑子不孕不育了吧  都督请留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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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刘益守跟陈庆之前一天相处得很差,但第二天他还是早早把睡懒觉的羊姜叫起来,一同去找陈庆之下棋。

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一种“课业”,跟研究生找了个导师差不多。

“你自己去下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带我一起去?”

去找陈庆之的路上,羊姜疑惑的问道。

要是昨夜两人睡一张床那还情有可原,可昨夜都是两人各自回房补瞌睡,刘益守这么早把她叫起床,这是人干的事?

羊姜的起床气还没消。

“打球,有捡球的球童。下棋,有捡棋的棋童,你说我为什么会叫你一起去呢?”

刘益守呵呵一笑,并没有把真正的原因告诉羊姜。

“原来我就是个棋童啊!”

不知为何,羊姜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又不太说得上来。

来到陈庆之所住的院落,一张大马脸的马佛念开了院门,不知为何,羊姜觉得对方的态度似乎恭敬了不少,跟第一次见面时那种鼻孔朝天的倨傲简直判若两人。

在院子的石桌前落座,陈庆之面色平静,似乎一点也不为昨日两人的争吵而感觉尴尬。

羊姜不动声色的观察陈庆之与刘益守,她觉得这两人其实有些方面还是挺像的。

平时都不是很注重衣着打扮,衣服跟个农夫差不多,就是干净些。平时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到底是在想什么。

“佛念,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外人靠近。”

陈庆之对马佛念使了个眼色说道,羊姜也想走,被刘益守按住了肩膀,她只好乖乖坐下,忐忑不安的看着面前两个气场强大的人对视。

“为师与你,在棋艺之道上,南辕北辙,无法沟通。”

陈庆之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今后就不讨论棋道,只说技艺。”

“谢师父,那徒儿也会执师礼,永不背弃。”

刘益守对陈庆之拱手恭敬说道。

两人开始下棋,一开始下得很快,后面却越来越慢。其实刘益守前世是学过围棋的,不过只是皮毛而已,规则与这個时代也有些许差别。

“(孙子)兵法云:有走者,有弛者,有陷者,有崩者,有乱者,有北者。凡此六者,非天之灾,将之过也。

这其中大多没什么好说的,唯有北者值得一提,你怎么看?”

陈庆之下了一颗白棋,目光灼灼的看着刘益守问道。

“一触即溃,每战皆败,为有北者。兵弱不堪战,将弱不知敌,乃是有北的特点。好比二人打拳,其中一人打得另外一人不断退却,狼狈不堪。但有北却非崩溃,仍有死中求活,败中求胜的机会。

其他五败都是无药可救,唯独这有北,还尚存一丝胜机。”

刘益守下了一颗黑子,棋盘上局面黑棋几乎是一面倒的被屠杀。

陈庆之欣慰点头道:“孺子可教,大善。那我问你,胜机在哪里?”

“以一点破全局,只要手里有一支以一当十的精兵,有北者换帅就能翻盘。还是刚才那两人打架的例子,其中一人已经被打得几乎抱头鼠窜,只要他能利用胜者得意忘形的机会,朝着对方眼睛狠狠打出一拳,就能一拳定胜负。”

刘益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庆之微微点头,很是认可对方的看法。

“我带着七千白袍入魏,看似人少,但若是我想招募,其实凑足两万人甚至五万人亦是不难。但……”

似乎考虑到有些话不能多说,他话锋一转道:“兵不在多,在于精。为将者,要懂得出奇制胜的道理。手里的精兵,就是你的王牌。为将之人,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什么时候把这张王牌打出去扭转战局。

而平时,则要藏着掖着,不能暴露底牌。全军都可以挨饿受累,唯独精兵不可挨饿受累。无论多么危急的情况,都要保留有反击的余力,就好比是黄蜂尾后针。

手里没底牌,等于是黄蜂没了尾后针,离死不远。”

这些只是兵法的总则,但陈庆之解说起来,还是让刘益守有了更多更深的感受。他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受教了!”

“(孙子)兵法九地篇中的散地,你以为如何?”

陈庆之又下了一步白棋。

“散者,尽也。散地看似在自己地盘上作战,实则士卒随时可以逃亡后藏匿乡里,并无多少斗志。

聚之则难,散之则易,作战时,要尽可能避免在散地作战。若是不得已而为之,则尽可能以城池据守,不轻易野战。

乡民困守城池,为保家乡无路可退,势必不敢散漫。”

刘益守说完,陈庆之哈哈大笑的拍巴掌。

“若是十年前遇到你,我一定会说,此子天赋异禀,又是身处敌国又是年富力强,断不可留。

只怕你连这个院子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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