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皖之先生的声音了,是走了么?”
“哦!”仲浦先生回过神来,回过头来,苦笑道:“是皖之来了,喝了一杯茶,又急匆匆走了。”
“诶呀,皖之先生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吃个晚饭再走,中午还留了好多菜呢。”君嫚道。
似是一道灵光在仲浦先生的脑中亮起,终于是被仲浦先生抓住了汤皖的小尾巴,不禁一把将君嫚拥入怀中。
“谢谢了,我终于想到了,他汤皖之休想瞒我。”
“做什么呢,大白天的,再给孩子们看到了。”君嫚挣脱了仲浦先生的怀抱,娇羞着逃离了。
汤皖是一个从来不会主动的人,连结个婚都是湘灵主动的,就更别提主动把募捐人手和步骤安排一一妥当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从来不主动的人,忽然变得主动了,定然是有事情的。
仲浦先生顺着往下想,便可以想到这一番人手安排,除了汤皖一个人在首都,其他人都被安排出去了。
那么汤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答案毫无疑问,汤皖想一个人担下所有,不牵连其他人。
敢于利用舆论来募捐,却是让当局背负了骂名,肯定是要遭受清算的,无论结果沉重与否,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
否则,长此以往下去,任何一个人都敢利用舆论来给当局找事,岂不是无法无法了。
想通了这点,仲浦先生心里猛的往下一沉,坐如针扎,端起凉茶,一饮而尽,便往东交民巷赶去。
汤皖以为自己装的天衣无缝,便没往仲浦先生那边想,此时,正在辜教授家里,说着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汤皖也懒得绕圈子,一杯茶后,直接开门见山,道尽事实,想让辜教授出手,联手制造舆论。
辜教授只是思考了片刻,便欣然应邀,抹了一把胡须,道:
“为国为民之大事,又有皖之先生想邀,我辜汤生岂能不出力,冷眼旁观。”
“呜呼!!”辜教授长吁,叹气道:“只是没想到华北旱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竟然一无所知,罪孽啊!”
“罪孽的何止是一人尔,瞒而不报是为罪铺张浪费是为罪纸醉金迷是为罪不作为亦为罪,我们这个国家,何人无罪?”汤皖不耻道。
“既如此,我便以罪为题,写一篇文章,好让人知道,罪在何处?”辜教授深思,又言道:
“阿三,去书房准备一下。”
“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明日看来是赶不上发表了,便相约发在后日吧。”汤皖最后提议道。
“好!如此一来,我就再好好润色一番!”辜教授点头应道。
辜教授既然诚心应约,汤皖又怎么舍得坑他呢,推迟一日发表,就算到时候算账,断然清算不到辜教授头上来。
汤皖从辜教授家中走出的时候,安心的吐出一口热气,打了个车,心满意足的归家去。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舆论一起,便可以募捐,拿钱买粮,救济难民,一切似乎都走在正轨上。
只是,汤皖没有预料到,仲浦先生已经在院里等着呢,一见汤皖,就劈头盖脸的指责道:
“汤皖之,你要干什么?还说没骗我,这一个月的酒你赖不掉了。”
汤皖骇然,顿时意识到计划有变,脸不红,心不跳的切换到备用方案上来,装起了糊涂,佯装疑惑道:
“仲浦兄,细细说来,我骗你什么了?”
“哼,还说没骗我,你把大家都支开,想逞英雄是么?”仲浦先生不容有疑,直接拆穿。
“你越说我越迷糊了,都什么跟什么呀。”汤皖继续装糊涂,反正是绝不能承认的,道:
“我怎么就逞英雄了?”
仲浦先生纳闷了,汤皖的反应与自己预想的差太多,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岔了,还是说汤皖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出。
不管如何,反正仲浦先生不会坐视不管,把自己的分析全盘道出,说道:
“你休想撇开我单干!”
“哈哈哈”汤皖大笑,给仲浦先生满上茶,解释道:
“我道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啊,这都不是事,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对策。”
“什么对策,你说来听听!”仲浦先生问道。
“其一,我是救济难民,又不是针对当局,所以他们没有直接理由针对我。”
“其二,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瞒不住的,届时只会损伤当局的公信力,我这么做,乃是在帮助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找我麻烦呢。”
“其三,我现在也算是小有薄名,又没有作奸犯科,他们能拿我怎么办,除非救人也是罪。”
“其四,现在皖系当政,换言之,都是老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犯不着为这点小事为难我。”
“其五,他们现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