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说道。
“皖之,你仔细说说,当时怎么想的,要和程含长打赌裸奔的?”仲浦先生想想就觉得好笑,胡子一大把的老夫子裸奔,也真亏汤皖想得到。
“实不相瞒,也不怕笑话,我这国学就半吊子水平,那天也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汤皖道。
“你有想过真输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难道还真裸奔,总有办法的。”
随着时间往中午靠拢,钱玄最先来,还带着他的大宝贝,刚进院子,就迫切的嚷嚷着:
“皖之,人够了没有?”
钱玄的脸上急不可耐,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要的样子,听到汤皖从草棚子里传出声音后,一把撩开草席,顿时就傻眼了。
就看到孑民先生正微笑的盯着看,钱玄立马脸上变换神情,一秒严肃起来,恭恭敬敬行礼道:
“孑民先生好!”
“德潜先生,坐,带的什么东西,这么开心呐?”孑民先生笑嘻嘻的问道。
“哦!”钱玄立马打开盒子,拿出木牌,解释道:“这个是斗地主用的木牌!”
“斗地主?”孑民先生疑问道。
“孑民先生稍等,马上你就知道了!”钱玄道,然后看向汤皖和仲浦先生,催促道:
“你们俩愣住干嘛,支摊子啊,让孑民先生见识见识,这款益智类游戏。”
汤皖一副我不拆穿你的一样,就偷偷笑。
哪知,孑民先生也是个打牌高手,只看了几把牌后,就明白了玩法,一下子就产生了兴趣,反正大事已定,刚好乐得轻松一下。
所以,汤皖又被赶下桌子了,只能心里憋着笑,站着看三个菜鸟互殴。
钱玄玩的最久,打法最娴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竟然连着当地主,惹得孑民先生和仲浦先生互相抱怨。
“仲浦,你要抗住,不能放水。”
“我抗住了啊,你接不住我牌!”
“你抗的太大了,要留点后手!”
“我不抗,他走了呀!”
不久之后,首常先生,秋明先生也来了,看着场面火热的斗地主,一时心痒难耐。
迅哥儿最后姗姗来迟,趁着斗地主的功夫,汤皖把迅哥儿拉到一旁,问道;
“豫才,教师手册编的怎么样了?”
“快了,不过,我倒要和你说个事!”迅哥儿道,从身上掏出一个本子,指着是三个画了圈的名字,说道:
“这几个人,我看不适合当老师,来迟了几次不说,旁听也不积极,你认识么?”
汤皖瞬间知道了怎么回事,按照迅哥儿一丝不苟的脾气,恐怕是见不得做事不积极的人,于是,名单连看都不看,就说道:
“这上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全凭态度录取,如果不行,宁愿赔钱,也要提早辞退,莫耽误了孩子们。”
迅哥儿也不推辞,直接收了本子,点头说道:
“有你这话就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随即看了一眼火热的斗地主,问道:
“蔡公怎么来了?”
汤皖把事情一说,迅哥儿立刻杵着眉,别的倒是不关心,唯独问道:“三个月行么,别托大了?”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汤皖递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却是让迅哥儿一笑,又委婉提示道:
“我与蔡公相识已久,知道他的为人,此番北大改革,必定争执不断,别因为这事,让别人有话说。”
“省的!”汤皖自信答道。
临近中午,人都已经到齐了,撤了斗地主的摊子,大牛便开始上菜,一行人全部坐下后,把棚子挤得满满的,仲浦先生见状,说道:
“皖之,把席子拉上去吧,挤得慌!”
“在下雪呢!”汤皖犹豫道。
“下雪好啊,就要下雪,上一次的雪中畅饮,真是酣畅淋漓,这才浪漫嘛!”仲浦先生笑道。
“拉起来吧,一边赏雪,一边宴饮,不能曲水流觞,那就雪中怡情。”秋明先生道。
于是,汤皖只好把席子一一拉上去,好在外面的雪变小了,也没风,只是在往下落,倒是没多大关系。
在答谢宴开始前,孑民先生又拿起了公文包,抽出一张聘书,递给了钱玄,说道:
“德潜先生,这是北大的聘书,做文科教授,如何?”
“啊?”钱玄还真没想到,接过聘书看了一眼后,脱口而出道:“好,便去北大会会!”
“瞧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北大打群架的!”汤皖嘲讽道。
“他是主业喷人,副业教书!”迅哥儿来上一句。
“哦,对了,豫才,也有你的。”孑民先生又从包里掏出一张聘书,递来了,说道:“你在教育部还有职位,又在学堂教书,我与范总长商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