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民先生道谨慎。
“仲浦兄,孑民先生,不用一年,只需要三个月,到时候且看看,可当面验货!”汤皖自信无比道,想着从现在开始,到开春开学,刚好三个月左右。
“哈哈哈”孑民先生笑出声来,不由得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眼汤皖,笑道:“那我到时候,便来亲自验货!”
“皖之兄,那口语和书面语不一样,书面语还可以查资料什么的,口语当场就说了,还很考验听力,切莫好好考虑。”仲浦先生担忧道。
“请相信我,仲浦兄!”汤皖感谢仲浦先生的关心,依旧自信道。
感受着汤皖浓烈的自信,仲浦先生再继续劝说,而是最终选择了相信,搂着汤皖的肩膀,说道:
“皖之,你要是真的三个月就能讲一口流利的英文,那在北大可真就是这个了!”仲浦先生在爽快的笑声中,伸出了大拇指。
“那我可不敢,北大能人辈出,辜汤生一人就会9门外语,你想想,谁能当得起这个!”汤皖谦虚着说道,捧起一杯茶。
“辜汤生,他啊哈哈哈,确实有才!他的中国人的精神一书,我时常看,很有见地。”孑民先生肯定道。
说到这,孑民先生又说道:
“仲浦,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准备广纳各方良才,届时,肯定会出现许多不同的声音,你这个文科学长任务最重!”
“包括辜汤生他们?”仲浦先生发问道。
孑民先生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以后开会的时候,在仔细讨论一下教授聘请标准,但是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省的!”仲浦先生却是不在意说道,想了想后,豪言道:“孑民兄,我既然敢当这个文科学长,就不怕任何事情!”
“那就好!”孑民先生放心道,然后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学历,递给了仲浦先生,说道:
“给你安排好了,范总长同意的。”
这是一份曰本早稻田的学历证明,很明显的是伪造的,因为仲浦先生只是在避难的时候去上过课,并没有获得毕业证明。
“孑民兄,这不可以,我陈仲浦行得正,坐的端,不需要这个。”仲浦先生当即严词拒绝,递了回去。
“仲浦啊,这个有时候做事情,还是需要变通一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面!”孑民先生劝说道。
因为,到时候必然会有许多人对仲浦先生的学历提出质疑,有这一份学历和教育部背书,可以极大的打消众人疑虑,再说他们又不会派人去曰本查证学历真伪。
仲浦先生蔑视的看着这一份学历,依旧坚持道:
“孑民兄,我不需要这个,我宁愿不当这个文科学长,也不接受这样一份学历。”
孑民先生看着眼前的仲浦先生不面色坚决,心里既感到担心,又感到庆幸,庆幸的是仲浦先生身上不失文人的节气,担心的是怕因为此事出问题。
于是,又默默把学历收了回去,留着,或许以后会有用处,举起茶杯,敬道:
“仲浦兄,是我的不是,想的不周到,给你赔个罪。”
“孑民兄,我哪里会怪罪你,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好,感激你还来不及。”仲浦先生慷慨大笑道。
而汤皖由此蓦的联想到自己,好像也没有学历证明的,不由得感到尴尬不已,于是,弱弱的问道:
“孑民先生,我也没有学历,这个”
“哈哈哈”孑民先生大笑道,连看向汤皖的眼神都充满笑意,忍着笑说道:
“不打紧,要是有人质疑你,你就当场和他就国际关系一科辩论,我给你做裁判!”
如此说来,汤皖倒是放下了心,想来有孑民先生作保,问题应该没有,再说都打交道了这么久,谁有几斤几两,那帮人心里门清。
但是,仲浦先生就郁闷了,都是没学历,凭啥自己待遇咋就差这么多,侧身看向汤皖,佯装愤愤不平道:
“我这工资比你多不了多少,麻烦事可就多多了,羡慕!”
“切!”汤皖轻哼一声,想起自己最初在北大的遭遇,隔三差五的就被逼着论战,想想就气,道:
“我可是和他们真刀真枪的碰过,你这个菜鸟学长,凭啥免了这一关?就得正面迎战,不服下课操场见。”
“嘿嘿”仲浦先生偷这乐乎,想起了汤皖的黑历史,抵着舌头,揶揄道:“文人讲究文论,大不了,我也打赌,不就裸奔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哈哈”
汤皖和孑民先生被仲浦先生逗的同时大笑,待平息后,汤皖捧着面子,说道:
“别别别!!千万别,你可是文科学长,代表了文学系的脸面,传出去丢人,抹黑的事我一个人干就行。”
“你现在是国际关系教授,也不能随便同人打赌了,将来要教国际班,那是要传到国外的!”孑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