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放下笔,招呼着:“快坐下,暖暖身子。”
孑民先生小心的收好这幅字,放入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然后再落座,接过仲浦先生递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仲浦兄,可还记得我们已经有多少年没见了么?”孑民先生闲聊道。
“十二年!”仲浦先生脱口而出道。
“是啊!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了!”孑民先生感慨着,眼睛里不由得泛起了模糊,于是,脱下了眼镜,吹了口热气,仔细的擦拭一下。
“一晃而过,已经是十二年了,我蔡孑民才终于是看清了仲浦兄的远大志向。”
“哪里,孑民兄言过了。”仲浦先生推辞道。
“不言过,不言过啊,一点都没言过其实。”孑民先生感触颇深的看着仲浦先生,回忆一下子就拉回到了十二年前。
“仲浦兄可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参加暗杀团,制造炸药,谋刺老佛爷的日子么?”
“哈哈哈!”仲浦先生大笑道,记忆却是随着孑民先生的话语,回到了十二年前,随后沉声答道:“不敢忘,怎么敢忘,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就好,炸弹没造成,差点丧了命,还得感谢仲浦兄及时的推了我一把,否则今日哪还有我蔡孑民。”孑民先生笑着,感谢道。
“应当做的,若是换做孑民兄,定然也会那么做。”仲浦先生说道。
“唉话不能这么说,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然我今日岂能安稳的坐在你面前,同你说话?”
孑民先生想着曾经的一切,不剩唏嘘。
“言重了,孑民兄。”仲浦先生推辞道。
说完,仲浦先生示意喝茶,孑民先生脸色带着往昔的记忆,亦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一口后,又说道:
“我记得我好像比仲浦兄大不少吧?”
“整整一轮,12岁。”仲浦先生确定道。
“哦!!所以你也属兔啊,哈哈”孑民先生笑道,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合。
仲浦先生龇着嘴笑着,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就又听到孑民先生继续说道:
“就只大了一轮,我就老多了,这么些年过下来,心气也不高了,棱角也被磨平了,没了当初的一股子热血,如今想来却是落了下乘。但是仲浦兄你不一样啊,依旧热血方钢,我是着实羡慕的很呐!”
“孑民兄说的哪里的话,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带领我的老大哥。”仲浦先生说道。
“哈哈哈”孑民先生轻笑着,端起了茶杯,润了润喉咙,摇了摇手,说道:“仲浦兄,莫说安慰我的话了,我很清楚我自己。倒是仲浦兄,如今名气大呀,我在珐国都能经常听见你的名号呢,你办的新年轻,我每期必读,每一次都有新的收获。”
“哦?”仲浦先生惊喜道:“孑民兄也看新年轻?”
“我不光看,我还非常同意仲浦兄所提出的科学与民主,在这条路上,我与你想法一致。”孑民先生如实答道。
“没想到孑民兄,也深谙此道,敬佩,敬佩。”仲浦先生抱拳,钦佩道。
“不敢当啊!”孑民先生摇摇手,说道“不过有个机会,能把科学与民主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不知仲浦兄意下如何?”
仲浦先生心中已然明了,孑民先生的来意,想起了汤皖之前所说的话,一时为难,但是孑民先生话至嘴边,又不能拦着,只好挥手示意说道:
“孑民兄,请讲!”
“我即将要当北大校长,相信有许多人都知道了,今天来呢,就是想请仲浦兄来北大,任职文科学长,把科学与民主,带到北大,发扬光大。”孑民先生邀请道。
仲浦先生在心里思索许久,才说道:“感谢孑民兄看重,只是我这学历不够,走的是野路子,难等大雅之堂。北大是全国最高学府,里面的教授个个是真才实学的大才,我就不去献丑了。”
“仲浦兄,你过谦了,我是知道你的才识的,胜任文科学长,绰绰有余。再者说了,北大马上就要改革,朝着科学与民主靠拢,如今你正高举着这杆大旗,正是恰逢其会啊。”孑民先生真情袒露,劝说道。
仲浦先生又陷入了思索之中,想到自己连投资还没敲定,新年轻还未站稳脚跟,更不想掺和北大的浑水。
于是,抱歉道:“孑民兄,我实在是无法胜任,新年轻如今还是一个幼童,正需要我这个做家长的呵护,如何能弃之不管呀。”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孑民兄推荐一个人选,汤皖之,他是我至交好友,名气比我响亮多了。而且本身就是北大教授,还是新文化运动的发起人,对于新文化有着独到且深刻的理解,比我合适多了。”
“哈哈哈仲浦兄,不瞒你说,我之前就去过皖之那里了,也聊了聊,皖之见解不俗,特别是星火,让我眼前为之一亮啊,但是你可知皖之是如何说的?”孑民先生问道。
“皖之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