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远去的背影,实在感到无语,叹着气,跟了上去
大雪还在簌簌的从天上往下落,大街上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黄包车已经没法出车了,仲浦先生和孟邹两人,只能冒着大雪,走回宾馆。
走了许久之后,视野里才出现了宾馆的影子,一块大招牌,上面写着“四平宾馆,”寓意四海平安的意思。
孟邹想给仲浦先生开一个豪华套房,好会见来客,哪知却被拒绝,最后拗不过,只开了二楼的两个单间。
两人走到楼下的楼梯口,上面有雨棚遮挡,拍了拍胳膊和身上的雪,走了许久,正累的慌,暂歇息片刻。
楼前有一片空地,上面有几个顽皮的孩子,正在雪中,互相追逐着,嬉戏着。
这不禁让仲浦先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
仲浦先生手指向雪中的孩子们,笑着说道:“孟邹,我小时候,下大雪也是这样,还打雪仗,扔雪球。”
“何止,现在这会,天气正冷,雪又大,乃是野地里抓兔子的好时候,一抓一个准。”孟邹回忆道。
“对对还有野鸡,也是这会抓”仲浦先生补充道。
两人趁着歇息的间隙,聊起了小时候大雪天里的趣事,然而一晃多年过去,仲浦先生已经多年未回家过,心里不由得感到唏嘘!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面对此情此景,仲浦先生吟诗道。
孟邹适时的鄙夷道:“你十七岁离家,算什么少小,再说你这头发也没白,就别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仲浦先生一听,就知道孟邹因为什么事而喷自己,赶紧低个头,认错道:“好嘞,汪爷,就别记着我这点了,我不是已经答应随你去了么?”
“赶紧上去吧你,别再冻着了!”孟邹被仲浦先生逗的发笑,而后叹着气,夹紧了公文包,抬头看向了漫天大雪,无奈道:“我再去联络联络,你等我消息。”
“辛苦了,孟邹兄!”仲浦先生郑重感谢道。
孟邹低着头,又朝着大雪里走去,越来越远,直至在仲浦先生的眼里消失,才收回了目光,短暂的在雪中嬉戏的孩童身上逗留了一下,才转身踏上了楼梯,向二楼走去。
不过二十来个阶梯,仲浦先生很快就走完了,到了二楼,一转弯,刚抬头,就看到孑民先生正挥着手,微笑着看来。
仲浦先生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嘴角不知不觉已经向上扬起,只这一瞬间,就让仲浦先生想起了诸多往事。
在仲浦先生的印象里,当年的孑民先生颇有侠义之风,一副带头大哥的做派,而眼前的孑民先生却是苍老了许多,真乃岁月不饶人。
“孑民兄,好久不见!”仲浦先生朝着前方喊道。
“仲浦兄,别来无恙啊!”孑民先生喊道。
一句简单的问候,就让两人仿佛置身于十几年前,回到那个热血沸腾的年纪,即使心里有着诸多言语可以说,只到了嘴边,又都无法说出口。
楼外的天空,依旧在下着大雪,雪地里的孩子依旧在嬉戏,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仲浦先生置若罔闻,大笑着,张开了怀抱,走向了孑民先生,既为了怀念往事,亦是为了深拥未来。
“哈哈哈”
“两个大男人,竟然抱一起。”
“两个大男人,竟然抱一起。”
楼下雪地里玩耍的孩子们,看向了楼上,乐呵呵的,齐声喊道。
仲浦先生和孑民先生,听着楼下孩子的呼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轰然大笑。
仲浦先生笑着走向门边,撩开了门帘,挥手示意道:“孑民兄,请进,外面冷!”
“好!”孑民先生欣然入内,走入房中,环视了一眼房间,没发现有任何人,目光又落在了书桌上,写好的几幅字上面。
上面写着“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是狂草字体,力道十足,大气磅礴,一看就是个心志颇高之人所写。
“仲浦兄,一别多年,书法一途,已至大师水准啊!”孑民先生夸赞道。
仲浦先生正在用那个火钳拨弄火炉子里的炭火,闻言谦虚道:“孑民兄,莫要给我脸上贴光,当不得。”
“我这人不爱说假话,自然是能当得。”孑民先生双手捧着这幅书法,认真的欣赏着,又说道:“可否送我?”
“哈哈哈”仲浦先生走上来,笑道,而后有拿起笔,说道:“孑民兄若是真的能看得上,我便重新写一幅,这幅是无聊练字之时写的。”
“不!不!不!”孑民先生拦着了仲浦先生写字,看着手里的这幅字,说道:“便是不经意状态下写的这幅字,透露出的气势,才叫好。你现在重新写,没有了当初写这幅字的心境,终究是比不得。”
“孑民兄,所言极是啊!”仲浦先生稍稍一思索,就能明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