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侯世禄、保定总兵曹鸣雷等。
兵部有令:“合兵策应,协力堵御,无令越蓟西一步即为上功……”
与兵部行文的时间差不多,崇祯皇帝的圣旨已经颁下,授给袁崇焕调度所有勤王军镇的大权。
袁崇焕进入蓟州,立刻给崇祯发出塘报,请皇帝放心。
“……入蓟城,歇息士马,细侦形势,严备拨哨,力为奋截,必不令越蓟西一步……宗社之灵,而我皇上如天之洪福也,微臣狗马力今可施矣。”
接着,袁崇焕在第二份塘报中再次何证,“凡要害地方,俱已拨兵防守,其蓟州守则不忧矣……”
然而,袁督师的实际操作却令人迷惑,也给他增加了一个罪名。
蓟辽总督刘策还镇密云;昌平总兵尤世威还镇,守护皇陵;宣府总兵侯世禄镇守三河;只有保定总兵曹鸣雷,和他的五百多人马留在了蓟州。
背倚坚城,不集中主力与建虏展开决战,反倒把援军遣散,分兵各处,难道袁督师就这么有信心,凭他所率领的人马就足以抵挡住建虏?
“袁大人,密云非建虏所经之关隘,卑职应奉兵部行文,在蓟州堵截。”蓟辽总督刘策对于袁督师的调遣,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没办法,自喜峰口、遵化、蓟州一路下来,都是蓟辽总督的辖区,建虏从这里入关,刘策的责任最大。
在建虏入口后,朝廷责令刘策率军堵截,“以匹马不入为功,若纵入内地以失机论。”
所以,刘策迅速率兵赴援蓟州,这在他看来,是一次戴罪立功、减轻处罚的机会。
“密云有‘京师锁钥’之称,何谓不重?”袁崇焕立刻扳起了脸,斥道:“万岁授本部院调动各路兵马之权,难道刘总督要抗旨不遵?”
刘策皱了皱眉,拱了拱手,说道:“非是某要抗旨,而是提出建议,且有兵部行文,某不敢冒失机之险。”
袁崇焕对于武将敢杀,可对同样是文官的刘策却不能如此。对于刘策的心思,他也明白。
沉吟了一下,袁崇焕稍微放缓了语气,说道:“刘总督不必多虑,本部院如此安排,自有道理,也自会向朝廷奏明,不会让刘总督承担责任。”
刘策捋着胡须想了想,终于点头道:“既如此,那某便遵袁大人之命。”
袁崇焕既然肯担责,刘策自然不太担心兵部的命令。甚至于,袁崇焕还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
可刘策万万不会想到,这已经是袁崇焕最后的时光。崇祯委以重任,是实在没人顶替。或许也正是他遵从了袁崇焕的命令,最后被崇祯以失机之罪斩首。
如果建虏不能过蓟州,刘策还有活的希望。可他哪里知道,袁督师重兵驻防的蓟州,竟被建虏不可思议地潜越而过。
集中优势兵力,在蓟州占据各个要点,与建虏展开决战,确保京师的安全,这恐怕是最简单的作战布署。
何况,袁崇焕还信誓旦旦地向崇祯保证,不令建虏越蓟西一步。
但袁崇焕却用令人迷惑的可疑操作,使崇祯和朝廷的幻想化为了泡影,使得战火迅速烧到了京城外围。
是他故意纵敌吗?还是就那点军事能力,就那点智商,根本就指挥不了太大规模的作战,最多一个守城之犬?
在郭大靖看来,袁崇焕应该就是属于后者。从他被皇太极耍得团团转,牵着鼻子走,就能看出端倪。
十一月十三,皇太极率军抵达蓟州,在城外五里安营扎寨。
袁崇焕已经全军收缩于城内,准备倚仗坚城,以及城上的火炮,再度上演一场类似宁远大捷的胜利。
郭大靖果然没有看错,袁崇焕和关宁军离了城池就玩儿不转,连仗都不会打了。
可惜,建虏并未如袁督师所愿,白天只派了两百骑与关宁军对峙,夜间却翻越山岭,绕过了蓟州。
眼巴巴地瞅着建虏绕过蓟州,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袁崇焕把兵力过于收缩,只敢出城在火炮的射程内列阵迎敌,却是最大的错误。
防御纵深不够,侦察探悉没有,连十里之内的情报搜集能力都没有,敌人的动向都掌握不了,这仗还怎么打?
建虏已过蓟州,袁督师的“必不令越蓟西一步”的大话几天内就破灭了。
袁崇焕此时还不知自己的脑袋已经是寄于项上,并不想奋勇死战,以赎罪愆,却
又展现了令人迷惑的操作。
他以兵力太少为由,否决了副总兵周文郁分兵一部截击建虏的提议,绕过了正在三河、顺义、通州一线行进的建虏,迂回到了河西务。
十一月十六日,袁崇焕率军到达河西务,建虏则已至通州附近,再一次的选择又到了袁崇焕面前。
周文郁很是无奈,看了看祖大寿,还是开口表达了不同的意见,“大人,末将以为我军应以河西务为基地,逼近敌军,却是不宜轻言入都。”
袁崇焕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投过目光,示意周文郁继续说下去。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