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虏也不过如此,在他的枪下,照样死得干脆利落。
赵小石装填完毕,又转身架好火枪,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多杀几个敌人,才配得起自己的奖章,配得起精英这两个字的赞誉。
除了这些,赵小石发现,再没有什么比亲手干掉建虏,更令他感到痛快的事情了。
看着建虏在自己的枪下或死或伤,不管是鲜血喷溅,还是惨叫挣扎,都让赵小石产生一种报仇的快感。
要不是这帮王八蛋,一家人还在村里好好的住着,自己还能天天看见村里的翠花,每一次翠花都会露出笑容。
再次扣动了板机,赵小石看着一个敌人被击中,倒在地上痛苦翻滚,他快意地咧开了嘴。
哈无齐又幸运地逃脱了死神的手掌,尽管头盔损坏、额头受伤,血在脸上流淌,但活着就好。
在呛人的硝烟中,他的周围不断有人倒下,枪炮的轰鸣、濒死的惨呼,让哈无齐感到了绝望。
离前方的鹿砦只有二十多米,但在牛录额真哈无齐看来,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城头上突然巨响轰鸣,哈无齐知道,这是敌人的火炮再次轰击。已经冲到这个距离,他也知道,火炮的目标不会是这里。
眼睛眯了一下,他看到对面胸墙工事后面又爆发出一阵密集的闪光,白烟升腾,一排铅弹迎面射来,在血雾喷溅中,鹿砦前又倒下了一排尸体。
铅弹是肉眼捕捉不到的,但激射的弩箭,让哈无齐不得不弯腰缩起,用那面不大的盾牌来遮护身体。
绝望只是哈无齐情绪的一部分,他的心中还有憋屈、忿懑和无奈。
这样的战斗令哈无齐全无施展的余地,他的精湛骑术,他的高超武技,他的悍勇刚猛,他能打十个
一个士兵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翻滚,双手捂着血肉模糊的肚子,却不能把花花绿绿的内脏再塞回去。
另一个士兵凄惨地趴在鹿砦上,尖锐的木刺从脖颈后伸出,地上一汪血泊,已经粘稠,接近冻住。
哈无齐挪开了视线,都是能纵马驰骋的建州勇士,却死得如此卑微、窝囊。可他却毫无办法,连他自己也身陷炼狱,随时都可能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