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反作用力,人往上升起。
仡濮刀升起的同时,手脚都吃痛的男人下意识人往地上蹲去。
一个上升,一个下蹲,离地不到八十公分的高度,仡濮刀的手刀与男人的脖子相遇,男人闷哼一声,软趴趴地往地上倒去。
一击而中,仡濮刀又是一个翻滚,人滚到公路边上的凹处,趴在地上,继续凝神静听。
万幸,如果男人不是一副凶相,如果男人手里拿的不是自制喷子,而是制式武器,仡濮刀做不到这么果断,很可能痛失先机,陷入险境。
倾听了一会,仡濮刀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有节奏地按动几下,给苗小兰发出一个“2”的信息。
苗小兰感受着兜里的震动,眼睛眯成一条缝,专注地注视着前方,她已经听到动静,有人在往她这边靠近。
车斗里的马原同样屏住呼吸,倾听着车头方向的动静,几秒钟之前,撒在车头周围的方便面碎屑被人踩到,有人靠近卡车。
他有点惊慌,刚才的惨叫声响彻天际,但除此之外,却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能坐视同伴遇险却不发一声,暗处的肯定是狠角色。
寂静,唯有风声。
僵持,没有谁敢乱动。
一分钟,五分钟,半个小时,或许是在天上躲在乌云里看戏的月牙急了,探出半个身子,往地上勐瞅。
月光撒下,无遮无拦的人影显现。
波!
钢珠飞出,重重地砸在鼻梁上。
呼!
枪扫出一片扇形,重重地敲在膝盖骨之后的软处。
卡吧!
一声骨裂。
呼!
枪再次挥舞而出,轻重适当的力道被作用在脖子上。
又一个被搞定,只剩最后一个。
“五点钟方向,自制长喷子。”仡濮刀冲马原大喊一声。
“别动,把枪扔掉。”
经过提醒,马原掌握了先机,站在车斗里举枪指着最后一个男人。
看到这个情形,仡濮刀从暗处冲出,一路沿着“男人”的射击死角往卡车过去。
被枪指着的男人闪动着三角眼阴狠地盯着马原,对他的话不为所动,手里的长喷缓慢地变换着枪口朝向。
“把枪扔掉,听到没有,再不扔我要开枪啦。”
虽然是现役士兵,但是马原只有在新兵连的时候打过靶,之后被分到汽车连,摸方向盘比摸枪多,射击训练再未参加过,遇到眼下的情况,他心里真的很慌。
纪律加上惊慌,让马原不敢开枪直接制服三角眼男人。
仡濮刀靠近卡车,沿着车尾走到了车头,矮着身子观察着另一侧的三角眼,他弄出的动静不小,三角眼也发现了他的存在,余光瞄了一眼仡濮刀,三角眼收回目光,继续盯着马原。
“再次警告,把你的枪扔掉。”
仡濮刀心中痛骂:“光知道喊,不开枪有屁用啊。”
他有把握甩出三棱刮刀把三角眼制服,但是他没有把握只伤不杀,人不死,事情可控,人死了,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第二次警告。”
“苗阿姨,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被苗小兰用身体挡着,站在远处的南无为说道。
苗小兰头痛地说道:“无为,你的安全最重要。”
“两次警告了,赶紧开枪啊,没看到他的枪口快对到你了,你想死啊?”看着三角眼的枪口已经快调整到位,仡濮刀急切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