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难走。”
闻言,南无为和苗小兰下车,仡濮刀接替,苗小兰去了远处解决生理问题。
公路沿线,山脉以光秃秃地为主,还处在横断山脉,植被浅薄,初看新鲜,多看几眼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
南无为撒尿的时候看了几眼,新鲜劲一过,只感觉有点冷。
“仡濮叔叔,天气变冷了。”
“这里海拔高。”
“哦。”
南无为回到副驾驶,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件棉绒内胆卫衣穿上,又在原地待了一会,马原检修好车子,继续上路。
车子又跑了个把小时,到了二郎山,风景变了一幅光景,不仅植被茂密,山势也陡峭起来,四周云雾缭绕,老解放吭哧吭哧,左摇右晃开始爬坡。
沿着盘山公路又走了一个小时,车子和云海融为一体,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等到了二郎山的垭口,气温又降下去几度。
山上的云瀑给人一种波澜壮阔的感觉,陡峭的山脉,四周的雪顶,给人一种神秘之感,仿佛可以荡涤心灵。
南无为晶晶有味地看着窗外,马原却是非常吃力地摇着档把,路太差,车子犹如乌龟爬。
忽然,车子一耸一耸,又发出卡,砰砰两声,马原脸色一变,瞬间把刹车踩到底,哐当推开车门,跳下车跑向车头,掀开引擎盖,检查了好一阵,脸色变得很难看。
“老马,怎么了?”车斗里的江小伟也走到车头问道。
“完了,牙箱可能打烂了。”
江小伟一听,眉头蹙起,“我去拿工具,你下去看看。”
两人配合,一个递工具,一个钻车底,马原在车底捣鼓了一阵钻了出来,苦着脸说道:“不行了,要吊牙箱。”
牙箱就是变速箱,吊牙箱就是把变速箱吊出来修,属于“汽修乐”的大活,没有专业工具根本修不了,汽修技术再高也白搭。
从马原嘴里得知今天走不了了,仡濮刀便上车斗拿了徒步包,在盘山公路边上找了一块平整的地面,搭起了帐篷。
几千米海拔的山上,昼夜温差很大,虽然是夏季,晚上要没有帐篷、睡袋,真容易冻死在这儿。
南氏的安保体系职业化、专业化,虽然仡濮刀他们游离在体系之外,可还是轮着入营接受过专业化的训练,事前准备工作和应突方案肯定是做足的,眼前的情况也在有准备的范围之内。
仡濮刀扎营,苗小兰带着南无为去捡柴火。
“老马,不像普通人啊。”
仡濮刀和苗小兰的动作全落在马原和江小伟的眼里。
“别大惊小怪,罗老板的朋友,肯定也是有钱人,没两个能人跟着,放心自己儿子在外面跑啊。”马原理所当然地说道。
江小伟点点头说道:“也是啊,这当爹的,心真大,要是我儿子,再有能人跟着,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跑。”
“别说这个,你腿脚好,抓紧下山找个汽修工。”
江小伟抬头看看高处的盘山公路,“现在没车,再等等。”
另外一边,南无为两人来到目不所及之处,苗小兰拿出一个布袋子,拿出里面的短棍卡察卡察几下拼接,一杆枪成型,把枪往背上一背,警惕地开始捡柴火。
二郎山有野狗出没,可能是藏獒,也可能是其他藏狗,品种不少,不过只要是野的,都比孤狼难对付,狼不带群就是渣,是个成年人别怂都可以一拼,而且这年头狼真不多,
南无为弹弓上手,左手握着一颗钢珠,眼睛四下巡视,一点都不带慌,一心等着野狗出没,最好还能见着大熊猫。
可惜,南无为心思落空,等到苗小兰捡够柴火,也没见一只野狗出现,更别提大熊猫,倒是在回去的路上远远见着一只獾。
回到车旁,江小伟已经不在,只有马原靠在车上抽烟。
苗小兰把柴火放好,又拿着折叠桶和水囊去取水,南无为负责生篝火,已经搭好帐篷的仡濮刀拿出户外炊具放在一边,又拿出鱼线制作套索,虽然有带干粮,但肯定没吃新鲜的过瘾,再说食物可以有剩,不能不足,后面一路还要过不少无人区,什么突发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抽完烟的马原来到仡濮刀身前,“要去打猎?”
“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野兔。”仡濮刀已经做好十来个套索,把剩下的鱼线盘起来放好。
“有是有,少见,鸟有不少。”
“鸟不敢打,受保护得太多,不小心就犯法。”
仡濮刀这么说,让本想说自己有枪,可以打鸟的马原哑口无言,觉悟被老百姓比下去了。
点燃篝火的南无为说道:“马叔叔,江叔叔多久能回来?”
“快一点,今天就能回来,不过回来没用,天马上要黑了,晚上修不了。你们准备挺充分,今天晚上不会太难熬。四月份的时候,我和小伟经过这里,正好遇到一辆抛锚的车子,一共三个人,一件军大衣都没有,冻了一宿,人都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