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钏……”
一辆驶向莫斯科的卡车上,子龙靠在护栏上,嘴里哼着歌仔戏芗剧名伶杨丽花版本的《薛平贵与王宝钏选段。
“马夫,不要唱我们听不懂的,要唱就唱《nopain,nogain。”
“靠北啦,别叫我马夫,叫我子龙,也可以叫我mr.赵。”听到队友的对他的称呼,子龙忍不住跳脚,“还有,那首歌叫《爱拼才会赢,你也听不懂我在唱什么。”
“whatever,请开始你的表演,当当,蹬蹬蹬,music。”
子龙甚是无奈的一声长叹,甩甩头,嘴里哼起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
从外面跑步回来,南易刚进入领事馆的院子里,耳朵里就传进来稚嫩的声音演唱的黄梅调歌曲《戏凤。
恍忽间,他有了马上要过年的错觉。
清醒过来,南易马上冲进屋里,拿起唱机上的唱片,换了一张。
“谁这么手欠,不知道卓依婷的歌只能过年的时候放么。每个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
嘴里哼着还未面世的歌曲,南易小心的把唱片装好,心里寻思着先把唱片寄到沪海去,明年新年的时候还要听呢,没有卓依婷奶声奶气的歌声相伴,年味都会逊色几分。
一大早,包唤头就去了越南楼,站在大门口,只要有商户经过,他立马把红包奉上,嘴里还客套着,“昨晚受惊了,压压惊,压压惊,以后我们不会让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生……出摊啊,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耗子,新鲜不?”拿到红包的一个叫纪伟的商户,等拖着手推车走出越南楼,甩了甩手里的红包,对和他一路的曲浩说道。
曲浩拆开红包往里一瞅,一张绿油油的百元美钞立刻映入他的眼帘,“美子,一百的,讲究。”
纪伟一看曲浩手里的百元美钞,也把自己手里的红包拆开,拿出美钞在手里检查了一下真假,俄而,感慨的说道:“楼里有600多人吧?”
曲浩:“640多个吧。”
“讲究,真是讲究,6万4美子啊。”纪伟感叹了一声,又说道:“昨晚的阵仗真大,当时我就在三楼的楼梯角,冲锋枪哒哒响,枪声停了后,我下去?了一眼,地上躺着七八个,身上被打的跟蜂窝煤似的,剩下十来个没中枪的,跪在地上那叫一个浑身抽抽,有两个裤裆都湿了。”
“阿伟,你说昨晚这事是不是巧了点,那帮碎催刚到,雷子就到了,莫斯科的雷子咱们也不是没见过,你什么瞧见他们做事有这么麻熘?”曲浩狐疑的说道。
纪伟:“麻熘什么啊,昨晚一看就知道雷子事先埋伏好了,就等着那帮家伙往里撞呢,耗子你说,那个包唤头哪来这么大能耐?我认识这家伙,过去就是在木樨园靠车站那一块剪头发的。”
曲浩:“不是包唤头厉害,是他后面还有人戳着,你来得晚,认识人不多,我听一个早来的哥们说,去年莫丹兵营开业的那天,去了好几个肩膀上带星的,还有开业酒席,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咱听过没见过的,什么熊掌、虎鞭,都他妈有,酒喝的是南陈、五粮液,还有法国那个什么红酒来着?”
纪伟:“拉风啊?”
“对对对,就是这酒,这些天总睡不够,记性变差了。”曲浩拍了拍脑门说道:“听说开业那天,包唤头后面那位主也出现了,叫什么就不清楚了,反正也是咱国内来的。”
纪伟吧唧一下嘴,说道:“啧,都说坐贾行商,咱这叫行商,人家都坐上贾了,自己嘛也不用干,就坐着等别人给自己挣钱。”
“行了,别惦记有的没的,赶紧的吧,今儿礼拜天,人多。”
“哎,走走走。”
纪伟一听,拖着手拉车,加快了脚步。
下午,南易来到通信委员会,与费列宁两人先续了叙旧,继而就聊起俄罗斯移动通信的问题,费列宁告诉南易,俄罗斯已经在准备推广移动通信,最迟在十月底,推广方案就会定下来。
得知这个消息,在离开通信委员会的路上,南易立即把一直模湖的“不在俄罗斯投入重资”的数值界限给定了下来,5亿美元就是临界值,超过这个数字就算重资,即南氏接下去在俄罗斯砸钱的上限就是5亿美元。
又是一个k3列车到莫斯科的日子,南易跑到莫斯科火车站考察市场,顺带接一个人,叶京线上的关系,一个刚走上俄罗斯线路的倒爷需要接应一下,朋友托朋友,二请三托联系上叶京,这孙子又把事甩给了南易。
在火车站附近有家旅馆的名头很大,叫“中华”,华国人开的,做的就是华国倒爷的生意,每当k3列车到达,中华旅馆立即就会人满为患,生意非常火爆。
要说现在的俄罗斯倒爷,大致的分为四类,第一类是俄罗斯籍贯的倒爷,看着华国倒爷发财了,他们有样学样,自己跑到华国采购华国商品;第二类就是专门跑k3列车线路的,在列车站点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