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就当是我预支给你的工资。”南易拿起信封,直接塞进岩振华的手心里,“回去读书,别想着出去打工,对你来说,没有比读书更好的出路。”
岩振华盯着手里的信封看了好大一会,心里好一阵纠结,才把信封给收起来。
“叔叔,谢谢你。”
南易摆摆手,“别谢,继续吃,这顿就当是我们的告别宴,今天你去做你想做的,我去忙我要忙的。”
吃过早点,南易在酒店看了一会报纸,出门和吴仁品介绍的城市规划的关系见了一面,见到了奉天未来十年的规划图,也见到了地铁规划图。
奉天这里的地铁规划历史就早了,三十年代就开始规划建地铁,解放后,几次开工、停工,斜井挖了埋,埋了挖,前年又再次筹建,目前还没获得上头批准。
南易依稀记得奉天会有地铁,只是具体哪一年建成他就不清楚了,好像是下个世纪的事情,那这次大概率又会无疾而终。
下午,南易又去了一次彩电塔,这次,他带着望远镜、奉天地图,还带着问题,举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瞅完一个地方就在地图相对应的位置写下一个编号,然后拿出便签纸写写画画并标上对应的编号。
从彩电塔下来,南易去了中街的鑫农垦舞厅。
奉天这里的舞厅不少,高中低档都有,或许是因为地段不错,鑫农垦这家不上不下的舞厅生意还不错。
在门口站了一会,南易就看到有好几个人进去,舞厅的下午场生意通常都不会太好,只能算是给晚场预热。在下午场出没的客人,一般都是年龄偏大的已婚人士,说下午场的舞厅是婚外情的温床也不为过。
上辈子,十九还是二十岁的时候,南易被人忽悠着去混下午场,每当到关灯舞环节,舞池里总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年轻不懂事的南易被一个三十五六的妇女带着跳交际、国标,没少被对方吃豆腐,那只已经不再年轻的白嫩之手,让他做了好几天噩梦。
在二十啷当的南易眼里,三十五六已经是老女人了,那时候,他的审美还停留在年龄相仿的同龄人或者略小一点的邻家小妹,心中还有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哪受得了直接“被”毛手毛脚的阵仗。
停止忆往昔,买了五块张的门票,进入舞厅,南易压抑住胸内想弥补当初年少无知,错把少女当宝的冲动,站在舞厅的入口处扫了一眼,直接走向年轻女孩扎堆的一隅。
如今,国内的经济条件明显有了改善,生活节奏也有了加快的趋势,生活的方式也愈加自由正当年的六五后、七零后,没有五零至六五前这一批,勉强还能列入青年之列的人们经历丰富。
五零至六五前这一批,明显生活的态度更“认真”一点,不管工作还是玩,总想着玩出一点名堂,手风琴、口琴、吉他、各种舞蹈早十年前,想要接触到,都有一定的门槛,且不是上手就能玩,需要一段较为枯燥的学习过程。
正当年的六五后、七零后则不然,在少年时期、儿童时期就被打开了双眼,外面的新鲜事物席卷而来,他们迫切的希望接触新鲜事物,而且最好可以轻易上手。
改开十几年,各种事物都被注入了太多的商业元素,因为还是新鲜的、潮流的、卖方市场,一些娱乐性的场所收费往往比较昂贵时髦青年若是不做点生意,不偷鸡摸狗,一个月的收入非常有限,吃喝抽一除,剩下的那点工资,也就够上一趟迪厅,或许还能勉强点一罐三十块钱的可乐。
想玩,兜里又没几个大子,难得来一趟,总不能只是过来“学习”,必须顷刻能上手玩,于是消费不低的舞厅呈现落伍之态,年轻人更愿意去手脚能动就可以摇,还能趁机瞎摸的迪厅,让自己的钱花得更值。
舞厅原来一晚上可以挣几千,现在一个星期都未必能挣上这个数,捡过钱的人让他们变成拣钱,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舞厅老板要么关张干其他营生,要么进行创新,把流水再做起来。
有的挂上羊头卖羊肉,有的挂上羊头卖狗肉,比如说舞女,有的场子只是单纯的陪舞,客人买舞票,舞女会陪着跳几个曲子,跳舞的时候,要是人长得一副衰样,手又不老实,免不了要吃几个大耳刮子
有的场子服务内容比较多,大舞池里陪舞可以,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还会有一扇门,打开那扇门,可以通往一个粉红色的世界,走进那里就能拥有粉红色的回忆。
南易眼前的这些年轻女孩就是舞女,听大刚提过,鑫农垦这里的服务比较单一,就是简单的跳舞没有其他,若是想发生点浪漫故事,得看客人自己的魅力,长相与金钱总得有一样。
目光扫了扫,南易没选出来哪个更适合陪他跳舞,于是,他欺身上前,凑到女孩边上闻香,烟抽的凶,身上的衣服里总会包裹着一股烟草味,从淡到浓,可以把一个人每天大致的吸烟量给估计出来。
抽烟喝酒当舞女,不代表就是坏女人,但往往这样的女人身边总有几个世俗眼光中的混混围绕着,大罪不犯,小架不断,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