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打扮,不消说,肯定是个散户股民,望远镜可以说是这个时候散户股民的必备品,沪交所里的人密密匝匝,根本挤不进去,想要看行情只能站在沪交所对面的天桥上拿着望远镜往里瞅。
南易觉得这人挺有意思,身为一个股民穿一身绿,就算自己不忌讳,也容易被其他股民给揍了,他得感谢现在的股票形势一片大好,不然,早应该鼻青脸肿了。
“什么价?”南易走上前说道。
“单还套?”
“单什么价,套又什么价?”
打桩模子一听南易的腔调,连忙往南易的身上贴:“你有套?”
“有啊,2万2,不讲价,你要我卖给你。”
“太……”
“哎,我说了,不讲价,要不要吧。”南易作势欲走,把打桩模子讨价还价的话堵在喉咙里。
“等等,等等,我买,我买。”打桩模子拉住南易,半牵半拉的把南易带到相对僻静的地方,“看看货。”
南易从兜里掏出一沓认购证在手里甩了甩,“钱呢?”
打桩模子的眼睛盯着南易手里的认购证好大一会,才把手伸进自己的包里,一阵摸索,掏出两沓外加几张零散的百元大钞。
钱货交换,一个验货,一个验钱,转眼钱货两讫,各走各路。
走出马路沙龙,南易就对虎崽说道:“记住那张脸了?”
“记住了。”
“等到明后年再看看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非常好奇。”
在外面转到三四点,南易上中心小学接上儿子,回到方公馆,南无为自有他自己的安排,南易则是进厨房烧火做饭。
等到六点,刘贞回家,热腾腾的饭菜正好上桌。
挺新鲜,刘贞在饭桌上居然掏出来一张大团结,这是打从文昌围开始,南易第一次见到刘贞的钱长什么模样。
“儿子,你的。”
刘贞把钱递给南无为,对方很自然的收下装进自己兜里。
“什么钱啊?”南易好奇的问道。
南无为不缺钱,根本不需要给他零花,特别只是这么点,给不给意义不大。
“独生子女保健费啊,每个月领的钱我都会给无为。”刘贞夹了点金针孤到自己的碗里,瞅了眼,说道:“你哪里买的金针孤,这么白。”
“哦,菜市场,用不着稀奇,以后能买到的都是这种白的,黄褐色的很难买到了。”南易随意说道。
“为什么?”
“好看啊,白色的这种叫银针孤,浑身白,颜色比较统一,生长周期只需要一个月,黄色、黄褐色的需要三个月,同一片地里光照条件不一样,就会导致颜色有很大的区别,换了你,种哪个?”
刘贞夹了一快子金针孤到嘴里,细细的品尝了一下,“吃着差不多,就是根好像嚼不烂,会塞牙,香味也没有以前吃着浓郁。”
“新鲜的比较嫩,这个应该是北方发过来的,路上时间太久,放老了。”南易夹了块裙边到南无为的碗里,一边说道:“菜场里大棚菜越来越多,品相也比以前好,科技含量是越来越高,往后北边过来的菜,太新鲜的就别买了,几千公里过来,看着还翠绿翠绿,肯定有问题。
算了,指望你能分出好菜孬菜太为难你,我跟阿婶说一声,让她在郊区办个小型农场,要吃新鲜时令菜,让农场往家里送。”
“你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刘贞不以为然。
南易放下快子,抽纸抹了抹嘴,张开手竖起一根手指,和刘贞掰扯起来,“家里吃的油,咱们自己家生产的;盐,自己家采的;酱油,垦殖集团弄了个酱园子,自己酿的;醋,自己的醋园子出的;葱,我自己养了一花架子;蒜……”
“好了好了,不用一样样慢慢捋,我知道咱们用的都是自家的,想说什么你就说。”刘贞不耐烦的打断南易的话。
南易吧唧一下嘴,长篇大论的兴致被憋了回去,“自己种的吃着放心。”
“喔,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
南易肚子里恨不得给自己和刘贞各来一巴掌,和一个金融女扯什么食品安全问题,他是有多瞎啊。
不再和刘贞废话,南易转而和南无为聊起来。
等吃过饭,把洗碗的活甩给刘贞,南易泡了杯茶,走到花园里踱步,思考着刚才饭桌上从食品安全想到的食物结构问题。
“最近这五年,城里人的口粮消费量在逐年下降,这是因为食物消费质量提升了,吃的有油水了,油水足,主粮自然吃得少。
温饱线基本都跨过了,不过食物消费还是属于高谷物膳食类型,总体的营养水平还偏低,动物性蛋白质所占比重明显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也比不上亚洲其他国家。
食物消费中优质蛋白质食物所占比例过小,动物性食物消费水平低,豆类食物消费水平好像也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