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医院,在医院的大门口,南易就见到黄三儿,她还搀扶着一个捂着头,额头、鬓角残留干涸血渍的男人。
“南爷。”
“南哥。”
“唷,这不是俞老师么,被谁给开瓢了?”
刚才俞东方垂着头,南易没见到正脸没认出来,这会他看到了。
“我。”黄三儿说道。
“你们俩怎么会有瓜葛?”南易诧异的问道。
黄三儿努了努嘴说道:“这孙子不守规矩,居然敢到我那里抢老师。”
“先去包扎,一会聊聊。”
探望的探望,包扎的包扎,一个半小时后,三大一小就坐在一间咖啡厅里。
“南爷,你认识这孙子?”
甫一坐下,黄三儿就指着头上围着一圈纱布的俞东方说道。
“认识。”南易应了一声,看向俞东方,“上上次见面,你留校当英语老师上次见面,你说你在准备出国这次见面,升华了,会和人查架了。”
“南哥,不是打架,我是被打。”俞东方委屈的说道。
“那你活该,黄三儿是个女的,被女人开瓢,走到哪儿你都没脸。”南易幸灾乐祸的说了一句,又说道:“解释解释,你们俩怎么对上了?”
“这孙子坏了规矩,都是开培训班的,他开他的,我开我的,虽说是同行,可也井水不犯河水。谁知道这孙子不但把老师的工资抬高了一倍,还敢到我那里挖人,今天被我逮个正着,我就给他来了一下。”
南易看向俞东方,“上半年,我和任老师通过一次电话,说你能耐了,在京大开了一个托福培训班,公然和其他老师对着干,为了这个事,你还背了个处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南哥,大前年我就有想法出国,为此做了不少准备,考了托福,考了r,之后我又努力和美国的大学联系,争取奖学金。但后来,由于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我就完全把出国的事扔到一边了。
等到情况稳定,已经是去年的6月,美国所有大学的奖学金发放以及招生录取已经完毕。
而且,我当时的心思确实不在出国上,就这样把出国的事给耽误了。
由于没有奖学金,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不得不靠自己挣钱去美国读书。出国考试考过了,我就继续教书,等着今年继续联系美国的大学。
教书对我来说还是挺轻松的,教的都是一样的内容,每个星期只要上八小时的课,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南哥,京大讲师的工资你是知道的,一个月就一百多块钱,想靠工资出国留学完全不可能,我就有了自己出去挣钱的想法,开始参与外面一些培训机构的托福、r课程的教学工作。”
“别外面外面,就是老娘这,南爷,我一个月给这孙子两千块钱”
“你闭嘴吧,你看你有搞教育工作的样子吗?开口闭口孙子、老娘的。”南易呵斥了黄三儿一句,又对俞东方说道:“东方,你继续说。”
被黄三儿一说,俞东方脸现尴尬,“我就到黄老板的培训班上课,每个月有了不错的收入,差不多是京大工资的十倍,这就给了我一个启示,让我觉得如果去参与培训班教学的话,会挣钱更快。
后来,我又觉得参与培训班教学,还不如自己开培训班来钱更快,所以我就筹划着在京大成立一个托福培训班。
这个托福培训班实际上没有工作人员和证照,当时我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办证照,而且,我那时的编制还在京大。
培训班名不正言不顺,但招生并不困难,一是因为我在京大当老师,二是因为打着京大的招牌,就有十个学生来我这里上课。
当时,我的学生也帮我贴广告,我们实际上形成一个老师和学生开培训班的联盟,我发现我自己还挺有做生意的天赋。”
俞东方这句话意有所指,很早之前,俞东方在老洋房的院子里曾经问过南易,他做点什么生意好?
当时,俞东方其实是问倒什么,南易认为当倒爷对俞东方来说是种浪费,所以,他就说俞东方不是做生意的料,让他好好准备留校,不要胡思乱想。
“学校有个托福培训班,这个培训班是京大老师,尤其是英语系老师的业余收入来源,我开班就等于在抢京大托福培训班的生源,到我这来上课的学生多,那边的学生就会相应减少。
就这样,学校的领导就找我谈话了,说我这样干不行,我不能和学校抢生意,这会断了其他老师财路。”
俞东方一瞪眼说道:“可我有什么办法,学校的培训班我又不能去讲课,他们有业余收入,我没有,所以我就没听领导的,还是继续办我的班,后来还和领导吵了几次,有一次差点打起来。”
南易打断俞东方的话,问道:“你那个什么处分?”
“行政记过处分。”
“背个处分,你是一点都不冤,为了你一个人的财路,断了其他老师的财路,还和领导对着干,不注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