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出活?”
周怡一听南易的话,也就不去接水,走回位子坐下,“没辙,上午出了一趟活,他们人还没回来,我这儿又接到电话,一个大活,三辆车都去了,路倒是不远,十二点差不多就该回来了,你找你哥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找他吃个饭,周姨,你们这里饭在哪吃啊,我妈给送过来?”
“你妈现在是好几家饭店的经理,天天忙得跟什么似的,哪有时间给我们送饭,都搁外面吃,就出门左手边,有家卖盒饭的,味道还凑合,就是没营养,南易,你得劝劝你哥,大小也是个老板,天天自己出车,也不怕累坏咯。”
“我一会跟他说说。”
南铁犁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这都多久了,才有三张车,发展的速度慢了点,慢点也可以说是脚踏实地,倒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这会还亲自去搬家,而不是把精力放在开拓业务上,要是边上冒出一家老板脑子活的同行,南铁犁面对竞争肯定招架不住。
“周姨,这边上有”
南易的话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周怡接起来听了一会,脸色唰的一变。
周怡挂掉电话,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走到角落里一个保鲜柜的旁边,把保鲜柜的门打开,把里头的钱都拿出来,有三沓带点零碎。
“南易,快去汇园,你哥他们出事了,带上钱。”
“周姨,出什么事了?”
“把人家贵重东西打碎了,你哥现在人被扣着,要拿钱去赎人。”
“我马上去。”
南易把桌上的三沓钱拿起来,没去拿零碎,但大致的数了数,把钱装好,立即出门赶往汇园,路上还给六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李祥荣一起喊来。
这个时候,普通家庭里价值三万块及以上的易碎品,除了古玩,南易还真想不起来有其他东西。
人到汇园,不用看门牌号,南易一眼就见到三辆停在一起的卡车,边上还有几个人在那里站着,南铁犁被围在中间,眼角有淤青,左脸颊红肿。
“虎崽,把每张脸都记住。”南易寒着脸说道。
南铁犁和南易再不亲,也是他名义上的大哥,是南家人,这会南易已经不考虑南铁犁是不是钻别人套了,挨打了,是不是套已经不重要了,按照南铁犁的性格,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绝对不会主动挑事,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走着瞧!
“妈,是我,提前告诉你一声,我做事有我做事的方法,别上火,别跳脚,多点耐心等着看你先别问什么事,呆会大哥会告诉你,先这样。”
南易挂掉电话,推开车门,无视边上的几个人,走到南铁犁的边上,仔细打量了他脸上的伤痕,然后又在全身看了看,“说吧,打的还是摔的?”
“打的。”
“好,说事情过程,别说废话。”南易干净利落的说道。
“你丫的谁啊?”
边上一人看着南易目中无人,跳脚道。
南易转头,目无表情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给你们送钱来的人,我先问问事儿,有问题吗?”
“你不用问他,你问我得了,我告诉你,就是他,把我一对成化年制的哥窑底刀马人物大瓶给了,我让他赔八万块,跟你说,就这价,我一分钱都没讹他。我是真他妈倒霉,搬新家就给我来个碎碎平安。”
南易转回头,看着南铁犁,“我问你答,花瓶是你摔的?”
“是。”
“从车上往下搬的时候?”
“是。”
“磕到哪了?”
“没磕到,两个花瓶装在一个架子里,我抬起来底就掉了,两个花瓶就摔了。”
“碎片呢?”
“车上。”南铁犁指了指背后的卡车。
无须南易吩咐,虎崽就攀上了卡车的车斗,去检查南铁犁嘴里的“架子”。
南易不再问南铁犁,而是转身对刚才说话的人说道:“怎么称呼?”
“牛犇。”
“牛老板,现在看来,花瓶是他打碎的没错,既然是他打碎的,那赔钱也是合情合理,但是,这钱不能是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我得叫人来看看这物件到底值多少钱。
你放心,我找的是有一号的掌眼师傅,一会人来了,他要是说花瓶值一百万,我砸锅卖铁也会赔你。”
牛犇再次把南易打量了一遍,“行,你好说话我也干脆,只要你叫过来的掌眼师傅真有一号,我认。”
“好,还请稍等,估计快到了。”
说完,南易就不再说话,只是靠在卡车上静静的呆着。
没一会,虎崽就从车斗里下来,凑到南易耳边说道:“架子做过手脚,搬动一次可以,震动过再搬,底一定掉。”
“嗯。”
是个局,那花瓶肯定有问题,要么仿,要么拼底,用真家伙就不是讹人,那叫脑子有坑。
静等二十分钟,南易就听到停车声,一会又听到几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