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您嘴里当个专家就这么容易?”黄三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南易嗤笑一声,“我就是说着玩,你还当真了啊。不过说起来,人人都可以是专家,比如我,表演学方面的专家,演南易那叫一绝,有几个人能厚着脸皮说演得比我好?”
“那是,南爷您演南爷那真是绝了,我愣是没看出来您是演的。”黄三儿竖起大拇指夸道。
“是吧?为了演的像南易,我是和南易同吃同睡,他到茅房拉屎我都跟着,二十几年如一日,谁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台上一分钟,台下二十年功啊。”
“得,南爷您今儿这话算到头了,今年您要不拿影帝,我就把那摊儿砸了。”
“别,别,低调,低调,我还年轻,将来还有大把的机会,影帝呢,先让老同志们拿着,我们要注意团结,要尊重老同志的老资格,发扬论资排辈的优良传统,趁着年轻,我多吃点苦,多积累点阅历,争取做到厚积薄发。”
“南爷,要不今晚我就送您去天垏,您要拜马爷为师学单口相声,怎么也得是寿字辈吧?”
“扯澹,马三立老爷子自己才是寿字辈,他的徒弟应该是宝字辈吧?”南易不确信的说道。
“不知道,我只管听,哪管他们什么辈分。”黄三儿说着,忽然努了努嘴,“南爷,你后面那个女人最近挺跳。”
南易头也不回的说道:“谁啊?”
“叫什么夏琼,跟着一个山城来的土老板,叫牟……哦,牟南德,挺有办法的,从银行倒腾出来一大笔贷款,听说是要去苏修换什么飞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清不楚的,你说的是谁有办法啊?”
“女的啊,谁知道她找了谁的路子,挺野的。”黄三儿说道。
南易点点头,“路子是野,按照现在银行的政策,原则上是不可能贷款给私人企业。”
嘴里说着,南易心里却在暗揣,“原来牟大炮是这个时候罐头换飞机的啊,记得好像是挣了小一亿,嘿嘿,后来会栽跟头,应该是这趟买卖就埋下祸根了吧。”
买飞机、卖飞机,看似就是中间做了次二道贩子,可民航上面有多少婆婆,得经多少人的手,就牟大炮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别说南易现在不差这一亿,就算差,他也不会想着去夺这个机缘,要么只喝口汤,大头舍出去,要么吞口大的,埋下祸根将来还,怎么合计都不划算。
破烂图154,又不是苏27,要是战斗机,别说赚一亿,就是亏十亿,南易也会掺和一下。
“黄三儿,他们一对要换飞机的事,京城人尽皆知?”
“不算吧,他们租了物资局的房子当办公室和仓库,我这才凑巧知道的,不过牟南德这孙子嘴有点碎,逮着谁就和谁胡吹大气。”
“喔。”
南易应了一声,回头瞄了一眼,马上又转回来继续撸他的串。
“手里有人吗?”
“靠得住的有四五个。”
“今儿早点睡,明儿早上等我电话,可能有点事让你做。”
“查架?”
“查个屁架,查个人。”南易啐了一口,又说道:“我差不多了,天这么冷,要不要送你回去?”
“不了,我摩托车还在外面呢。”
“肉包铁啊,早点换个四轮吧,这顿你请,我走先。”
南易和甲亢打了个招呼就撩开布帘子走出烧烤店,一出门,裹挟着黄沙的冷风就湖了他一脸,呸了两口,赶紧跑向停车的地方。
刚坐进车里暖和一会,车窗玻璃上一张脸就贴了上来,一只手抹了抹玻璃,两只眼珠子往里头勐瞅。
南易把车窗玻璃降下来,冲着外面嚷道:“你瞅啥?”
“瞅你咋滴,赶紧开门,冻死了。”
“没锁,自己开。”
车外的人是易倩兮,南易的那个便宜表妹。
易倩兮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双手对搓了几下,然后捧着自己的脸颊,“外头冻死了,还是车里舒服,有热风。”
“我是该说真巧,还是你经常在这里出没?”
“表哥,绝对是巧合,我刚想叫面的回学校就看到你的车。”
“一分钱不挣,还叫面的,大晚上不在学校呆着,在外面瞎跑什么?”
“我可不是瞎跑,陪一个导演吃饭呢。”
“哦,那他有没有邀请你去他家读剧本啊?”南易一脸玩味的说道。
“表哥你别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好不好?我可是已经工作好几年了,什么没见过啊,吃吃饭就是我的底线了,想让我去读剧本,做梦。”
“啧,原来这个年代的女演员已经懂什么叫读剧本了啊,也是,上次那个谁说过有些女演员已经很懂得把握机会了。”
南易肚子里滴咕着,又对易倩兮说道:“饭也别乱吃,好好在学校上课,把基本功练扎实了,等毕业了进牌子硬的艺术单位,做一个艺术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