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啊,无为将来应该没有我这种烦恼,刘贞这个丫头片子,这笔投资真是亏得一塌湖涂。”
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坐了一会,南易就打了一个电话给黄三儿,让她出来陪自己吃宵夜。
将近九点,西单的宵夜集中地,南易和黄三儿就坐在甲亢的烧烤店里,桌子中间摆着串,两人面前各摆着一碗羊杂汤。
“这次出去,领教了没有?”
“服了,我以后还是老实做生意,不想查架了。”黄三儿摇摇头说道。
“挺好,钱没白花。”
南易舀了一勺羊杂汤喝了一口,蹙了蹙眉又舒展开,羊杂不新鲜,可能是夏天,至少是秋天就已经冻上的陈货。
把碗往旁边挪了挪,南易拿串撸了起来。
“南爷这次花了多少,我还给你。”
“算了吧,没花多少,看到你现在的变化,都值了。”南易说着,往柜台的方向招了招手。
“南易,要什么?”
甲亢看到南易招呼就走了过来。
“刚才我看到有茄子?”
“有啊,蔬菜大棚里上的菜,贵着呢。”甲亢回道。
“羊杂汤我没胃口,帮我弄个茄丁面。”
甲亢弯下腰凑到南易耳边说道:“吃出来不新鲜了?”
“我嘴刁。”
“我也没办法,冬天羊肉、羊杂都贵,这可不是我心黑,东西都是好东西,就是冻久了。”
“不用解释,我懂,满京城的涮羊肉有几家用的不是夏天的羊肉,赶紧帮我弄面去吧,晚饭没吃。”
“成,你等着。”
“这位亢老板现在是餐饮界的人物了,分店一开就是好几家。”甲亢离开后,黄三儿就说道。
“他应得的,你是没见着几年前他刚开始干买卖的时候,夏天那汗流得和氽过水一样,冬天冻得直打哆嗦,一晚上总能遇到一两个吃白食的,熬到今时今日不容易。”
“谁容易啊,当初我跟着六子练摊,有人偷抢衣服,我一气就追了九条街,跑得那叫一个累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行了吧,谁不知道你在东城练摊的时候有一号,有几个人敢撩拨你的虎须啊。”
“往事不堪回首,都是过去的事了,莫再提,莫再讲。”黄三儿摆摆手,掉起书袋。
“呵,挺好,开培训班的身上就得有股读书人的酸劲,这才和你的身份搭配,改明儿再上眼镜店配副平光眼镜,衣服上兜里再插两根笔,那就更到位了。”
“两根哪够,我插八根。”
“别,两根是知识分子,多了就是修笔的,过犹不及。倘若有人问你最近在忙啥,你就说在忙着破解哥德巴赫猜想,这是个数学难题,你只要不在搞数学专业的面前装,一装一个准。”
“南爷,就我这样的,装知识分子合适吗?”黄三儿诧异道。
“怎么不合适,别说知识分子,装专家都行,我在哪个小岛上弄个太平洋国际关系大学,给你发上一本政治金融学的博士毕业证书,再弄个博士站让你呆着成博士后,花俩钱给你弄点研究报告发表,你再去参加几个名头大,其实不咋地金融论坛,只要报纸一报道,你就成黄三儿国际经济专家。”
“南爷,你就别逗我咳嗽了,我可不是那块料,装也装不像。”
“装专家可没有你想的那么难,经济专家未必需要解决实际问题,只要能发现问题,发现老百姓的痛点就行了。给你打个比方啊,现在农民苦,你总结一下农民的痛点是什么,然后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呼吁大家重视三农问题。
你只要提出问题,自然会有人来捧你的臭脚,还会说你敢为农民说话,是个有良心的专家,至于具体的问题怎么解决,你管它呢,反正轮不到你来解决,只卖嘴不做实事,你身上的专家皮就永远不会被扒掉。”
“可要是被逼着非得做点实事呢?”
南易放下手里的竹签,搓了搓手说道:“那也简单,挑个村子做个样板就行了,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难,改变一个村的落后面貌简单。
带上五千块钱,在北边找个懂培育平孤的农技员,上南边找个村子种黄三儿扶贫平孤,只要两年,村里的收入水平肯定会提高一大截。
然后,你就可以找借口撤了,接下去没什么好事。
看着种平孤赚钱,边上的村子肯定会有样学样,到了第三年,小范围市场上的平孤就会供大于求,价格一落千丈,种平孤会变得极不划算。
当农民们没着没落的时候,你再带一万块钱杀回去,组织运输,把平孤输送到周边的市县去卖。这一步需要掌握好节奏,这个办法很多人都能想到,可不能被人给抢先了。
接着,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后面要出现的问题就是大问题,想要解决得是实干家,需要有点真功底,靠卖嘴就不灵了。
反正呢,这么一圈下来,你有理论也有实践,专家的名号算是彻底坐实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