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调回去,去哪个子公司?”
“和刘贞一样,以后会在银行工作。”
“你这么说,不只是想办法,而是已经有眉目了吧?跟我还装个屁,说说,去了实业银行,你会负责哪个口子?”
“外汇交易。”赖彪说道。谷黐
“行啊,以后我想换外汇就容易了,咱银行里也有娘家人啊。”南易揶揄的说道。
赖彪睖了南易一眼,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易拉罐。
南易端起易拉罐和赖彪碰了碰,转头又和南无为的豆奶瓶碰了碰,“干杯。”
“干杯。”
南无为像模像样的和南易碰了碰,嘬着吸管吸了一口,然后吧唧一下嘴,发出“啊”的一声。
南易呵呵一笑,转回头对赖彪说道:“去了京城,银行会解决你的房子问题吗?”
“会,不过我没打算住,家里的房子我也不准备去,你帮我看看,物色一套,四合院就算了,我住不惯,最好是老洋房。”
“老洋房现在可不好找,等我回京城帮你找个房虫儿打听打听。”
赖彪好奇的问道:“房虫儿是什么,和房产中介差不多?”
“差不多,老京城过去流传下来的说法,说是这人不成龙,也得成个虫,于是就有了虫儿代表行家里手的说法,就是某个行当里的大拿。
房虫儿做的就是拼缝生意,也就是中介,解放前就有人干这个营生,不过和现在不太一样,那会不用偷偷摸摸,解放后呢,有不少人要往外偷偷出自己的私房,卖的有,换的也有。
有些房主是急着出手,有些是没有出手的渠道,有些呢,不太方便出面,他们就会把自己要出房的消息告诉房虫儿;
房虫儿手里消息多、客户多,往往成交的速度会比较快,良性循环,他们手里积累的信息就会越来越多,成交的速度也会变得更快,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门不错的营生。
我跟你说,76年的时候,我就有想过去当房虫儿,在他们出没的地界我守了好几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想上去套近乎,他们见我是生脸,一窝蜂的就走了……”
“后来呢,你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南易又捻了几颗花生,嚼巴完才接着说道:“我是没放弃,第二天我又接着去守,没守着,第三天我还是去了,没见着房虫儿,倒见着几个拿着三棱刮刀的碎催。
当时把我给吓得,我是玩命的撒腿就跑,还好,我读小学的时候,百米六秒八,全世界第一,跑起来他们根本追不上,不过后来,我也没敢再去那个地儿。
房虫儿没当上,我就去了郊区的农村,找到村里的一个俏寡妇,从她那儿赊了五斤高粱面,干起了我的粮食买卖。”
赖彪哈哈大笑道:“那个俏寡妇凭什么相信你啊,你是不是给她什么抵押了?”
南易喝了口酒,拉着脸,摇摇头,蹙眉道:“别提了,她在我脖子上拴了根绳子,三天啊,整整关了我三天,都不带歇息的,合着一天不到1斤7两高粱面,做生意难啊,做人难啊。”
“哈哈哈,你个麻甩佬,我又不是靓妹,不用跟我吹嘘你……”
“收声,我儿子在呢。”南易呵斥住赖彪接着往下说,然后转头对南无为说道:“吃饱了吗?”
“嗯嗯。”
“去打游戏吧,老规矩,只准玩半个小时。”
“嗯哦。”
南无为小手压着椅面,屁股往下面一滑,人一踏到实地上,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前面跟你说的,半真半假,那时候我还真认识了一个寡妇,不过没有什么污七八糟的事,就是生意上的伙伴,她在村里收东西,我负责拿到黑市去卖,在一起合作了三个月。”
“长得漂亮吗?”
“说她是寡妇,其实不太严谨,她老公是那边的,是死在路上,还是这会在台塆说不好,四九年结的婚,结婚那年17岁,你还想知道她长相吗?”
“四九年17岁,那你和她认识那年,她44岁,正好是半老徐娘,漂亮吗?”
“漂亮啊,到今年也才55,给你做个媒?”南易没好气的说道。
“算了,跟你沾过边还能留下几两实惠,你还是继续跟我说说房虫儿,稍微艺术加工一下,但也不要太夸张,讲得精彩点。”
“操,你当我给你说书呢。”南易啐了一口,还是继续说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门营生而已,不过到底也算是有传承,他们那一行还有自己的切口,行话。
比如说,货就是房子,置地是买房,这个好理解,过眼就是看房,种庄稼是做买卖,存粮食是住人,几亩地问的是数量或是面积,得按对话时的语境来判断,尿就是本钱。”
“你这样说太空泛,干脆给我来上一段。”
“行啊,我就给你模拟一段对话,两个人的,靓仔南和赖皮三。”南易说着,抹了抹嘴,酝酿一下就开始了。
“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