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勄吧?”
“好像是他,你知道?”
“王蒴那儿听来的,你知道他这人在文艺界路子野,春晚彩排时的节目他大半早知道了,就是不一定最后能上,可能会被刷下来。”
南易说着,坐在刘贞的沙发边上,抬眼看着电视机。
春晚,大年三十直播、大年初一重播,这好像从第一届就有了这个传统,至于后世有没有变,南易倒是不太清楚。
上辈子,进入21世纪后,他好像就没看过春晚。
此时电视上,正播到马季的《宇宙牌香烟》,这个单口相声有点意思,很有前瞻性的把未来生意人一些做法给提前露了个底。
比如说,牌子臭了就换个牌子继续干,还有就是南易预备着做的集卡增进销量的策略,什么八仙过海、金陵十二金钗、富岳三十六景、一百单八将、五百罗汉、百万雄师下江南。
除了最后面的两个,南易完全可以借着这个东风立刻让文昌围搞起来。
“咯咯咯,马季老师怎么还真抽上烟了。”
“为了抖包袱吧。”南易应着,心里却寻思着,“趁着还有意思,赶紧看吧,过两年,求你看,你估计都不看了。”
马季的单口相声结束,是一个小丑表演,接着又是一首歌《幸福在哪里》,然后还是一首歌。
南易恢复了当初小时候的心情,恨不得把他们给踢下去,赶紧的把舞台让给相声。
“请到天涯海角来,这里四季春常在,沈老师唱的真好听。”
“嗯,很好听。”南易真心又有点急躁的答道。
熬啊熬啊,熬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看到了有意思的节目——《吃面》。
也就是从这个节目开始,诞生了一个新的舞台节目形式“小品”,也开始了陈朱两人对春晚小品的统治。
《吃面》后,又是一段对南易而言的垃圾时间,然后来了一首让他精神一振的《阿里山的姑娘》,再又过了一大会,他就没什么看的心情了。
硬气功上场了,什么小鬼徒手劈核桃、小姑娘踩鸡蛋、老头弄断胳膊粗的钢筋,南易记得硬气功的节目,连着几年都会有。
南易对这个嗤之以鼻,练这个有嘛用啊,还不如跟他一起练铅锅功,将来一起为国出力,集体发功护卫卫星上天呢。
可惜了,可惜了,前两天的长征三号上天没赶上。
“南易我肚子饿了。”
南易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他这一发功感情用了快俩小时了。
“家里有菜吗?”
“有,我让志玲买了不少,院子里还堆着三百斤白菜呢,你没瞅见?”
“买这么多白菜干嘛,咱们又不腌泡菜,想吃新鲜的让葛翠竹发点过来就是了,垦殖集团有蔬菜大棚,冬天也不愁蔬菜吃。”
“哪用这么麻烦,京城这里冬天也有蔬菜买了,就是品种少了点。”
“哦,我去做饭。”
南易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沐浴在第一次春晚上唱响的《难忘今宵》歌声里,不太团圆的两大一小,补了一餐错过的年夜饭。
也是新鲜,人家杨白劳和喜儿是提前过,南易他们是后补。
“爸爸,刚才那个《宇宙牌香烟》的内容你还记得吗?”南若玢把黑木耳炒肉塞到馒头里咬了一口,张着油腻腻的嘴说道。
“刘贞,我都忘了问你了,馒头哪来的?”
“闷三儿送来的,听他说去了一趟浙省,从那边带回来的。”
“他在京城?”
“不在,过年前就跟艾玛飞李家坡了。”
“喔。”
“爸爸,我问你话呢。”看着南易没搭理自己,南若玢酸道。
“你问什么来着?”
“《宇宙牌香烟》的内容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了?”南易夹起一块肥腻腻的大肉塞到馒头里,咬了一口,油花就在嘴里爆开。
“有这牌子香烟吗?”
“现在没有,不过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有了,全国这么多卷烟厂,肯定会有那么几个厂长能想到这巨大的广告效应,这品牌多半就要被注册了。”南易不以为然的说道。
“爸爸,你就没想过先一步注册么?刘阿姨,你们后天就上班了吧?”
八十年代春节就三天假,大年三十到初二,初三就得上班。
“注册了干嘛,你还想和烟厂尥蹶子?不该想的不要瞎想,在这里,考虑问题不能单纯的只局限在商业思维,你还得考虑政治因素。
我们又不能做烟,要注册也只能注册一个宇宙牌,类目还不能多,可不管我们注册几个类目,人家烟厂照样能注册下来宇宙牌香烟。
你的恶意抢注商标的想法对这个根本不管用,你要是有想法,还不如去分析一下国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