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个好学生通常不会记得老师的好,将来回来看望老师的概率也不是很高,更别说指望回报。
可黄淑英身为一个老师,还是希望自己学生的成绩越优秀越好。
冼海兰和利于行都是她的得意门生,她想着到了明年九月,两个人应该都能去京城,可现在……最得意的人给了她两记耳光。
“黄老师,我和海兰谈过,她想生下孩子,甚至不惜放弃学业。她虽然年纪也不小了,可我敢断言她并不懂得什么叫爱,什么叫家庭和责任。
文昌围建村三百多年,没出过秀才,更别说是状元,冼氏一族,出过丘八,出过盐匪,打过鬼子,打过美帝,可就是没出过读书人。
冼海兰是文昌围三百年来第一个能成为状元的人,还是一个女状元。可现在要毁了,眼看着要吃上商品粮了,毁了,一切都毁了。”
南易说话的时候,非常激动,唾沫横飞,这情绪有真有假,真假参半。
“黄老师,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我们今天来,也就是先给你打个招呼,明天早上九点,我们会再来,希望明天我们可以见到利于行和他的父母。
当然,黄老师,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
原本,我们可以上利于行家里,可那样就不是讨论解决办法,而是兴师问罪,我们虽然是泥腿子,可一个礼字还是懂的。
今天叨扰了,还请黄老师多多包涵,再会,明日再见。”
南易冲黄淑英抱了抱拳,又给她微微鞠躬。
最后,他和黄淑英确认了一下,他看到的最令他生厌的那个学生就是利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