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回到文昌围,南易先去找了冼耀国。
“耀国叔,明天你带队,把第二、第三排全都拉上,步话机也带上。”南易说着,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竖的这条是解放路,横的是人民路,这里是十字路口,边上有栋骑楼,我看过,高度足够俯瞰两条街。
让一个人带上冲锋号,就呆在骑楼上。
这里就是宝中,宝中里面有个小山坡,不是太高,但是从骑楼可以看到小山坡上面的旗号,派一个人在小山坡潜伏,收到信号立刻打旗语。
三排一半人在解放路这个路口,另一半人在另一个路口;二排三分之一守在人民南路,三分之二守在人民北路。
听到冲锋号,三排动,二排不动;撤退号,二排动,三排不动;熄灯号,二排、三排一起动。
如果一起动,三排以钳形夹击宝中,二排火速前进到达宝中的前后门,迅速把宝中给包围。
为了保证我们民兵连出动的合理性,让大家抓阄,倒霉鬼要挨一闷棍。
一个穷凶极恶的逃塂者,不但打伤了我们的人,还往市区逃窜,被我们围追堵截到宝中一带。
我们文昌围民兵连本来就是协助边防的义务,以这个借口出动,我们能站得住脚。
至于为什么我们集结的这么快,那是因为我们明天一大早要进行急行军演练,凑巧了。
让一个人带着步话机跟着你,要是事情有变,你需要立即联系宝中后门的人,我们要需要两个人受伤——逃塂者武功高强,又打伤了我们两个人后逃之夭夭。
对好口供,对方使得是铁线拳,这个拳大家都熟悉,‘受伤’之前先想好是中了哪一招,伤口应该是怎么样的。”
“南易,和对方没谈拢?”
“根本就没谈,我今天只见了老师,明天早上才会见对方家长。耀国叔,我让你带人,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可能是多此一举。不过,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
“行,也正好,民兵连好久没练了,明天就当是演习。”
“我约的是明天九点,你们提前十分钟到位。”
“好。”
……
第二天,南易、冼耀荣、冼海兰三人一起来到宝中。
“海兰,你先去教室,我和你爸去办公室找老师。”
“南易阿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圣灵启示我要教养孩童,使她走当行的道,就是到老,她也不偏离。耀荣叔,我们走吧。”
南易叫上冼耀荣,两人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耀荣叔,要是利家好说话,这事我们就息事宁人,要是不好说话,就把利家搅一个天翻地覆。你回去以后和阿婶商量一下,事情不顺的话,要不要让海兰去香塂,现在单程证不太难办,为民当初办的时候就很容易。”
“去香塂做什么?”
“去那边把孩子打掉,留在那里读中六,接着考大学。动作必须要快,趁着月份还小,还不太伤身。去香塂,也可以让海兰远离风言风语。”
“南易你有文化,你帮我做主就好了。”
“好。”
宝中也没有所谓的教室办公楼,老师的办公室就夹在教室和教室的之间,也不安教学组分办公室,直接整个年级的老师就在一个办公室办公。
两人到了高三的办公室,黄淑英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带着两人往外走。
“我们去空教室谈,利于行的父母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到了空教室,南易首先打量已经坐在教室里面的一男一女。
两人都四十岁出头,男的一生中山装,上口袋里还插着两支笔,头发稀疏,但是打理的一丝不苟,国字脸,面无表情,咬合肌看着特别发达,平时应该时常长篇大论。
女的,没什么好形容的,南易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不愁吃喝,做务虚工作的“工人女同胞”,大概率是工厂厂办的文化干事,或者是厂工会的。
“一个厂领导,一个厂里闲职。”南易给两人下了身份的判断。
“利国民,利于行的爸爸;关佩玉,利于行的妈妈;冼耀荣,冼海兰的爸爸;南易……”
“冼海兰的堂哥。”南易补充道。
“今天我们坐到一起,就是聊聊利于行和冼海兰的事……”
“黄老师,你不用说了,我们家于行从小就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我相信,他做出这种事情,肯定是受别人引诱的。有些乡下人,没文化,也不会教孩子,害人又害己。”
不等黄淑英说完,关佩玉直接就戗声道。
“呵呵,黄老师,麻烦您还是坐远一点,关同志很厉害嘛,一说话就直冲我们农民的要害。”南易笑了笑,说道:“您还真说对了,我们农民的确没什么文化。
听听您的名字,关佩玉,啧啧,又是佩,又是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