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少。
身着明光甲的缇骑,如同雄狮落入了羊群之中一般,所向披靡。
每到钩镰枪刀光闪过,都是一片片的血雾,敌人哀嚎着倒在地上。
在澄清坊的坊墙上骤然响起时,急促的铜钟声,立刻在所有的坊墙眺楼上响起,惊醒了熟睡中的京师。
锦衣卫衙门应声而动,五城兵马司应声而动。
甚至在城外的四武团营和四勇团营,都是一片嘈杂之声,快速在校场集合,随时等待入京。
这个钟声从未在京师的夜里响起过,但是军卒对这个声音极为敏感,一旦听到立刻就开始披甲,从武备库里领取了火铳,长短兵,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锦衣卫的大门打开,无数的缇骑冲向了澄清坊。
马蹄声阵阵,五城兵马司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全都向着各坊而去。
朱祁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认真听了听窗外的声音,开始穿衣服。
他对着汪皇后说道:“稍安勿躁,朕出去看看,你待着别动,若是有变,从密道至锦衣卫衙门,自会有人送你和孩子们离开。”
从泰安宫到锦衣卫是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乃是缇骑挖掘,若是缇骑也叛了,汪皇后等人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京师了。
汪皇后急匆匆的穿好了衣服,就向着孩子的偏殿而去。
朱祁钰收拾好之后,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兴安已经恭候在了门前。
“陛下,宵小作乱,连澄清坊的坊墙都没越过,缇骑已经到了坊外,陛下再睡会?这才寅时三刻。”兴安俯首说道。
汪皇后听到了无事,也没有惊醒孩子们,便站在了朱祁钰的身后。
“没事了?”朱祁钰了然,他每年花在澄清坊五十多万银币,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找死的人,碰的满头是包。
泰安宫的宫门打开,澄清坊的宫门打开,卢忠和袁彬已经将澄清坊外的火都扑灭了。
卢忠全身俱甲,来到了泰安殿内,行了个半礼说道:“臣死罪。”
“处理干净了?”朱祁钰示意卢忠平身,他满是笑意的说道:“以后不要说死罪,这次你处理的很好,澄清坊内一个瓦片都未碎,何来死罪之说?”
卢忠站起身来,俯首说道:“贼人或死或俘,抓了几个领头的人,已经准备连夜审讯了,应该是会昌伯府的人,他们想要强劫稽王府众人。”
“可能一直没到京师了,不知道澄清坊有变。”
“要不然不会来送死了。”
显然孙继宗低估了泰安宫、十王府所在的澄清坊的防御能力,否则不会派人来送死了。
朱祁钰点头说道:“很好,今夜参战缇骑,每人恩赏五十银币,五城兵马司军卒,每人十枚,不错,反应都很快。”
卢忠俯首领命,继续说道:“头人交待,他们的目标是稽王府,但是主攻方向居然是泰安宫,意图制造大混乱,然后劫走稽王府众人。”
朱祁钰稍微思忖下:“倒不算愚蠢,知道声东击西,可惜他们不知道朕这泰安宫扩建了。”
孙继宗搞阴谋诡计还算是有点意思,不是那种蠢驴闭着眼做事。
什么叫水泼不进?
一枚箭矢也别想落入泰安宫,就是水泼不进。
卢忠有些犹豫的说道:“陛下,要不要修建菱形炮臼?安置几门征虏大将军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