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胡濙负责礼部诸事,进退有据。
杨宁曾经和沐晟在云南配合做事,设戍兵控诸蛮,还曾经参赞军务,和胡濙是一样的人。
杨宁作为王文副手,负责梳理文渊阁再恰当不过了。
中军都督府右都督的位置空了出来,朱祁钰将这个职位给了石亨,前军都督府右都督的位置,朱祁钰给杨俊。
张辅两个弟弟跑了,这俩职位,给了石亨、杨俊,让五军都督府再次运作起来。
朱祁钰为了应对造反之事,进行了一整论的人事调动。
他再次前往了讲武堂,处理政事要务。
一直到夜里,朱祁钰才回到了泰安宫。
钦天监的中官正许敦说的没错,最近的天气,除了比往年冷以外,的确是月朗星稀。
明月如同玉盘高悬中天,月光从天如同瀑布落下,将整个京师镀上了一层的银白色,偶尔又飞鸟飞过,却是留下了一道道的残影。
月悄悄西斜,终于来到了寅时午夜三点,月光依旧照亮了整个京师,无数道的人影,不断的从照明坊和黄华坊翻出,他们小心的遮掩着自己的身形,向着稽王府不断的靠近着。
于谦的预料没有错,会昌伯的确打算强劫稽王府,抢走稽王世子或者稽王子嗣,只要能安全到了南京,造反大计才能如火如荼的展开。
十王府位于澄清坊,朱祁钰的郕王府不断的扩大,最终将半个澄清坊纳入,十王府位于澄清坊的东南方向,和泰安宫遥遥相对。
泰安宫有缇骑巡按,澄清坊作为泰安宫的外墙,也做了一番加高、包砖和设置眺楼、马道等城防之务。
那些潜藏的这些人影,不断的甩出手中的钩锁,想要翻过坊墙。
“咔。”
一声声勾爪落地的声音传来。
在澄清坊的眺楼里打盹的卢忠猛地睁开了眼,猛地扣上了面甲,大声的吼道:“敌袭!”
在他喊出声时候,四角角楼里的铜钟已经开始猛地响起,坊墙上人影攒动。
火把在铜钟的钟声中,如同一条黄龙一样,瞬间将整个澄清坊的坊墙点亮。
墙头上的缇骑们躁动了起来。
最先响起的是缇骑们配得燧发手铳,这第一波想要趁着夜色爬墙的人,立刻被击杀。
卢忠拿起了一杆鸟铳,瞄准了一个搭弓射箭的敌人,扣动了扳机。
火绳落在了火门之内,点燃了引火药,引火药燃进了药室,火药冲爆,铅子呼啸而去,落在了敌人的脑门之上。
卢忠经常和陛下比较武艺,确切的是切磋火铳的使用,卢忠总是很巧妙的输给陛下。
其实,他对自己的手铳和鸟铳如臂使指,不能说是指哪打哪,只能算是弹无虚发。
和陛下比武,那必然是陛下完胜。
卢忠并未装填火药,大声的喊道:“掌令官!传令下去,神枪手,瞄准敌方携带火箭之人,但凡是一枚箭羽落入泰安宫内,全队连坐,军法论之!”
掌令官开始奔走。
神枪手是卢忠训练缇骑,专设的一群枪法好的缇骑,专门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而训练。
在两宋交际的时候,金国和元朝有一群人着十几层牛皮甲攻城,只露一个眼睛,极为难缠,为此南宋专门训练神枪手,射这些牛皮甲攻城军的眼睛破敌。
想做神枪手,手铳打出去,必须要百发百中,弹无虚发才算是神枪手。
卢忠显然是神枪手。
不过卢忠并没有装填火药,而是拿起了一杆新的鸟铳,再次点向了另外一名敌人,那人正准备张弓射箭,也是火箭。
卢忠枪响之后,铅弹嵌在了敌方眉心的地方,弓手倒地,箭矢向天而去,又从天而降,重重的扎在了弓手的身上,点燃了这个倒霉的弓手。
弓手颤抖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神枪手每人十杆填装好火药的鸟铳,可以随时击发。
神枪手巡夜,大约有一百人,所以每日都有千余杆的鸟铳被填装,但是却从不响起过。
浪费吗?是蛮浪费的。
维持着千杆随时击发的鸟铳,一日就需要近五百枚银币,整个泰安宫的防御支出,一年至少要五十万银币。
贵吗?是蛮贵的。
但是大皇帝的大好头颅,价值几何?
就连扣扣索索的兴安,从来对这事儿,没有任何不满,相反兴安几次三番的要求加钱。
大皇帝那么多钱,不就是花的吗?
卢忠下达了不能让一枚箭矢射入泰安宫,那就是真的一个箭矢,都未曾落到澄清坊的外墙上,更别说泰安宫了。
四名天子缇骑,身着板甲从坊墙顺着绳索滑下之后,带着身后一众缇骑们,与贼人战作了一团。
这些缇骑全都是身着明光甲的军卒,他们的甲胄和天子缇骑唯一不同的就是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