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爽的人相处起来,就是这么痛快。
三场电影的时间,师姐觉得苏哲能在看鬼片时买烤地瓜给她,还用了他自己发明的玩意保温了。
观影时她害怕就捏烤地瓜,顺便暖手。
捏得不成瓜形,再吃到肚子里,特满足。
穗子听得一头问号,这都是什么奇葩的爱好?
“我觉得老苏同志是非常体贴的人。”
搞对象后,也不叫人苏叔叔了,一本正经地喊人同志,加个了前缀,听着就特别甜。
穗子有时候也搞不懂,师姐这是太直了,还是太会撩了?
怪不得每次看苏哲,都觉得他搞对象后春风满面,腐朽的恋爱之气实在是养人。
“能举例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吗?你家老苏到底怎么个体贴?”穗子很难不好奇。
“我看恐怖片有时候害怕么,他就给我讲那些道具是怎么做出来的,他还给我做了个彷真的断手自带了血浆包,往地上一摔,的确比电影里的看着真。”
“???”穗子问号表情更重几分。
搞对象,送人家彷真断手?还带血浆?!这是要干嘛?
这行为搁别人身上,已经可以分手了吧,师姐这一脸幸福是从何而来?
“他还可以用专家的角度,分析鬼片的逻辑缺陷,等下次有鬼片了,我还要跟他一起去看。”
“......”放过鬼片吧,鬼片招谁惹谁了?
导演就想安安静静的撒几罐子番茄酱吓唬老实人,谁让科学怪兽现场科普来着?
穗子觉得这俩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有够奇葩的。
就苏哲这种坐在边上,摆出一副老干部脸,专门拆台的行为,跟剧透狗血剧结局有什么区别?
穗子有次买了本书,看到一半,哭得稀里哗啦,于敬亭从她边上路过,“好心”告诉她结局。
气得穗子好几个小时没跟他说话,单方面冷战。
所以她很难理解师姐被强行“科普”,竟然还能满脸幸福。
“你俩谁跟谁求的婚?”穗子问。
“我跟他求婚啊,他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就同意了。”师姐特别坦荡荡,给穗子分析。
“再过俩月就寒假了,我爸妈在家里弄一堆学生补课,忙起来也没空给他做饭,就不如领证搬一起我照顾他,老苏说他单位教职工宿舍正在盖,现在结婚能分的大一点,他知道我想要个书房么。”
师姐的爸妈到了寒暑假就会在家开小班补课,都是不要钱的。
这年代的老师讲究师德师风,不放假的时候,经常把学生留下改作业,义务加班,不收加班费。
寒暑假更是会弄一些成绩差的学生到家里,无私奉献,任劳任怨。
师姐是个务实的,想着苏哲工作忙,怕她爸妈忙着补课没空照顾他饮食,又听说他单位结婚就能分房子,琢磨搬出来更方便一点。
“我问老苏同志,什么时候有时间领证,他说明天就行,我俩就决定等他上午忙完了去民政局。”
“婚宴呢?婚礼呢?”
“那些都不重要,等他忙完了再弄也行,他要是不愿意弄,不办也无所谓。那些做给外人看的,有没有都不过是个形式。”
师姐追求的是简约简洁的生活,不喜欢太复杂。
“虽然我很赞同你的观点,但我觉得这事儿还是跟你爸妈商量一下吧,或许长辈有不一样的想法?”
穗子很佩服师姐的洒脱,只是婚姻也不是俩人的事儿,这是俩家庭的结合,大事儿还是得商量着来。
苏哲是二婚,不办婚宴搞得好像委屈师姐似的,穗子觉得苏哲本人肯定是在乎这件事,只是不好意思跟师姐说,女方父母肯定也会有想法。
穗子这么一提示,师姐觉得很有道理。
回去后跟她爸妈说了自己想法,被喷了个狗血淋头。
师妈妈拎着直球女儿的耳朵,痛心疾首,这么多年家里随了多少份子出去?就等着闺女结婚捞捞本。
不办婚礼,份子怎么办?
早些年都是送东西,香皂毛巾什么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也开始收礼钱了。
眼看就要看到回头钱了,傻妞说不办婚礼,勤俭持家师妈妈是坚决不同意的。
师爸爸虽然觉得闺女的想法不错,但碍于老伴儿财迷,也只能保留看法。
师姐被老妈拎着耳朵念叨时,心里不由得对穗子的料事如神暗挑大拇指,穗子真牛啊,连她老妈会反对都猜到了。
穗子猜到的,远不止是师姐会被训这么简单。她这个军师可不是吃干饭的。
跟师姐聊完后,穗子马上回家找婆婆,让王翠花夫妻带着提亲礼物登门。
师妈妈看到老于家人眉目和缓,心情好转,多云转晴。
女方家图的不是钱和仪式,在乎的就是苏哲的态度,态度有了,一切都好说。
师家爸妈早就知道老于家做生意有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