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开公司是我的意思,你说穗子干嘛?”于敬亭尝试护媳妇。
“你也保持沉默!我一会跟你算账!”
“妈,是我给敬亭的建议,理由是经过我精准市场调查,发现这个项目投资少收益高,最适合敬亭起步,当然,后续我们还是要回到实业这块,只是这两年,对外贸易是我们的主营。”
穗子掏出早就做好的市调,没有递给陈丽君,郑重其事地交给樊煌。
给老妈,下场一定是废纸篓,恼羞成怒的老妈会直接撕碎。
“特区现在是有政策的,我们向买方收的是rb,但支付给外商的却是外汇,利润来自获取外币的能力,这里面又存在一个市场汇率的问题,我们可以通过汇率差获得一点利润。”
穗子说的非常含蓄,别人听不懂,樊煌却是笑了。
“一点?”樊煌挑眉,他发现,他闺女是真谦虚。
这种激进的赚钱方式,用暴利形容都不过分,到他闺女嘴里就成了“一点利润”。
“嘿,做生意嘛,不好说的太满。”
“你们这不就是钻漏洞?!”陈丽君不同意,“这种不稳定的玩意,还能做一辈子?太不稳定了。”
“妈,这世上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坐办公室就一辈子高枕无忧了吗?把男人拴在身边就一辈子恩爱到老了吗?我们这只是事业起步阶段,以后还会换的。”
穗子也知道这玩意赚钱快,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和于敬亭是有完整产业规划的,事业起步阶段,总是少不了钱,得搞一笔启动资金。
眼下时局做外汇是最好的生意,因为是起步阶段,行为性质都很模糊,还没有形成完善的监管空间,留给她们斡旋的空间特别大。
翻翻百强企业,老总好多都是靠这个起家的。
“这就好比击鼓传花,鼓声早晚会停,我们赌的,就是鼓声停下来前,我们可以赚一笔。”于敬亭生动的比喻。
陈丽君冷眼看着穿一条裤子的小夫妻,这俩兔崽子倒是思想一致。
“我有些后悔让于敬亭跟着你念书了,读了四年书,你们俩就跟长了一个脑袋似的,连体婴?!”
“我和敬亭本来就是俩独立的个体,只是在大问题上,我们有着相同的三观,这就叫君子和而不同,不这样怎么一起过下去啊,一辈子那么长,追求的东西不一样,那不得天天打架?”
樊煌非常认同,点头。
“嗯,说的对咳咳。”
陈丽君一个冷眼扫过去,樊煌又把嘴闭上,得,夫人没说解除封印,他就不能开口,他还被剥夺着发言权呢。
“这种不靠谱的买卖,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们鼓捣的,国家培养你们四年,最好的大学读了四年,搞出俩倒爷?”
“妈,您都不会查数了,我家就我一个搞外汇的,我媳妇还念书呢。”于敬亭笑嘻嘻地举起一根手指。
“你少跟我打哈哈!这丫头人在学校,心肯定还在你身上,你敢说她不给你出主意,你俩有事不商量?”
于敬亭大方地摇头。
“那不行,她是我师爷啊,我还指望着她出谋划策呢,我们俩是夫妻店,法人是我,可是大股东是她,我等于给穗子打工。”
嗯,还知道把控男人的经济大权,陈丽君听到这心里才稍微平衡点,她这丫头还没读书到脑子变笨过于天真等会,现在不是夸这丫头的时候。
“反正,这件事我们是不会同意的,你们根本没有跟我商量,这事就不能作数,老樊,你说句话。”
陈丽君给樊煌一个眼色,穗子站在陈丽君身后,双手合十,对着她老爸一通拜。
樊煌为难。
一边是媳妇,一边是闺女。
理智上他肯定是支持闺女的,因为人家小两口做足了准备,执照都办下来了,这肯定是想撸胳膊干一场大的。
但情感告诉他,要是敢明目张胆的支持闺女,他媳妇能连续挠他一个月,想起来就要挠。
表面上看,这是陈丽君跟穗子夫妻对阵,但其实就是俩雌性生物在那厮杀,于敬亭这小子就是个妻管严,可以忽视。
得罪大的他挨挠,得罪小的丫头记仇.......
“不是让我保留个人看法吗?”樊煌不想站队。
“你现在可以发表一下看法,谨慎发言。”陈丽君最后四个字,说得杀气不漏。
樊煌苦笑,这哪里是要他发表个人看法,这是让他当她发言人啊。
“我从小就没在爸爸身边长大,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我爸深深地孺慕之情,啊,天边的那朵云,像不像爸爸关爱我的脸?”穗子深情诗朗诵。
“太像了,就连风吹过都是咱爸对你满满的呵护,有首歌唱的好么,风在吼,妈在叫......”于敬亭风骚的闪腰,躲过丈母娘的炮脚。
“别跟我扯犊子,我现在就能踹得你叫。”
“该打......”王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