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君被落落逗笑了。
“你为什么在学校打小朋友啊?”
“谁让他们人菜瘾大?”落落瘪嘴。
“呃?于铁根这货,都教了孩子什么玩意!”陈丽君怒。
这种形容词,一听也是她家女婿才会用的。
问清楚缘由,又有点哭笑不得。
龙凤胎因为遗传了爸妈的高颜值,从入园开始,就特别受小朋友喜欢。
波波是个小冰块,不爱搭理外面的人,被小女生缠着过家家,也只会冷着脸问人家,会背长恨歌吗?
别说是幼儿园的娃,就是大学生,能背这么长裹脚布的诗也没几个。
背不来,就会被波波用“你们这些愚蠢的娃啊”的表情关爱一番。
比起弟弟的小厌世脸,落落又是另外一个极端,她活泼开朗,根本坐不住。
穗子为此非常头疼,每每想来,都觉得是于敬亭的基因强大,生了个皮猴子出来。
落落特别喜欢看热闹,有热闹她肯定前排围观,幼儿园里要有纠纷什么的,她领着收来的俩跟班就了。
今天是因为有小朋友说长大娶媳妇就娶于无暇,还想嘟嘴亲一口。
这都是跟着最近热播电视剧学的。
毫无意外的,被落落用拳头收拾了。
“所以,姥姥明天可以去幼儿园吗,我们老师好像很崇拜姥姥是女强人,想见姥姥。”落落眨着大眼,天真无邪地说道。
“你这是又被请家长了?!”陈丽君扭头问樊煌,“几次了?”
“这个月,应该是第二次,不错,落落有进步了,情绪管控能力进步了。”
次被请家长的原因是落落爬树掏鸟蛋,老师带小朋友们唱儿歌,一转身的功夫落落不见了,再一抬头,这丫头在窗外树冲老师招手呢。
快两层楼的高的树,老师差点撅过去。
把穗子叫过去一通教育,穗子长这么大从没如此卑微过,一直给老师鞠躬道歉。
回来把丫头按在膝盖一通拍,小丫头总算是长记性不去爬树,现在又带头打群架。
“这生孩子可真是个技术活,穗子到底是怎么生的,这俩孩子性格简直是冰与火的距离。”陈丽君哄完俩小娃,心里的火也都没了。
“一个随爸一个随妈,亏得咱俩就穗子一个孩子,穗子性格又像我,如果像你”
“像我怎么了?!”陈丽君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起来了,这个老男人要敢说她不爱听的,就挠他。
“像你的话,女婿可能会比较头疼。”樊煌说完,自觉从兜里掏出贴心小棉袄给的药瓶,作势要拧开。
“我提前吃点,吃完你再打,我抽屉里还有副手套,你戴,省得打得手疼。”
陈丽君推他一把,转怒为笑,“老东西,油腔滑调。”
俩小娃在门外探头,看着里面的姥姥姥爷,落落问弟弟。
“看起来,好像不生气了?”
“呵,女人。”波波扫了眼被姥爷哄得合不拢嘴的姥姥,地说。
“你们俩小玩意,咋能偷听?”姣姣一手拎一个。
“小姑,你为什么也在?”落落问。
“呵,她也偷听。”波波看穿了一切,继续。
姣姣伸手把大侄子的小脸捏扁:“我是奉旨勘察,跟你们偷听长辈说话能一样?”
她嫂子说了,如果樊叔搞不定君姨,就用紧急联络方式通知嫂子,嫂子会想别的办法哄家里的太佛爷开心。
看起来是不用嫂子了,樊叔这宝刀未老,对付君姨绰绰有余。
本以为穗子夫妻就是躲一天,结果三天过去了,这小夫妻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陈丽君逐渐狂躁,觉得女婿很可能是瞒天过海,买票去边境找于水生去了。
正待给于水生打电话,于水生两口子回来了。
“铁根?没去我那啊,我还想回来抓他呢。”
于水生也是一脸怒容。
他那边这段时间很是糟心,两家生意互相抢,甚至已经有动武的倾向了,他有些事不方便出面,急需儿子过去支援。
知道亲家这边也想让儿子坐办公室,于水生火急火燎的领媳妇回来抢人。
于水生和陈丽君,属于相互看对方职业不顺眼,陈丽君觉得除了体制内的工作,所有工作都是要饭的,没前途。
于水生觉得陈丽君所谓的金饭碗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鲜,哪有闷声发大财好?
瞅瞅他家花儿,自从家里成了暴发户后,十个手指头戴了六个戒指,项链手镯脚链一个不少,怎一个富贵了得?
从村里跳大神的翠花,一跃成为人间富贵花,多好。
于水生甚至在回来的路想了,就要以他媳妇为突破口,说服那个逆子跟他走。
双方都吃了个钉子,找不到于铁根,彼此一对线,才知道这小子两边都没去。
“不进体制不继承家业,他难道还想干回老本行,当街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