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天海一番劝说的秀家态度又一次出现了反转,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想要把控京都的秀家。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说道“挟天子以令诸侯!”
“挟天子以令诸侯?”天海没有看过三国演义,也没有看过后汉书,并不清楚这句话。
但是在听到秀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并表示道“殿下大才也,总结的非常准确。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是前几日浓尾派大名宴请我,并联合起来以势压我,最后我服软的事情此刻恐怕已经传遍了大坂了。这个时候我留在了大坂,不久真的成了他秀次的附庸了吗?”
“何来哉?”天海的语气带着一丝怎么教都教不会的怨气“殿下明面是附庸于浓尾派之下,势力就一定弱于岐阜殿下吗?
为什么是殿下您被岐阜殿下压制,而不能反过来压制岐阜殿下。并使尾张派为殿下所用呢?”
“难道只有他岐阜殿下可以开出许诺,获得北政所的的支持,而殿下不能对浓尾派的大名进行拉拢吗?无非是筹码开的不够罢了。”
天海的这番回答是秀家最不喜欢的,靠政治妥协换来的天下人,历史上的秀吉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五大老尾大不掉,其他2030万石的大藩大名数量也不少,到最后只能依靠个人威望维持统治,其统治力度还不如现在的丰臣朝廷呢。
而且像开价比赛这个事儿是没有上限的,今日我开1万石,明日秀次就敢开2万石。开到最后日本有没有这么多领地都不知道了。
见秀家迟迟不给恢复,天海可能品出了这个方案并不是秀家所希望接受的。于是他换了一个说法“殿下如今势力已冠绝大名,即便是相比宗家的藏入地都不遑多让。
但是宗家的藏入地散落在天下各处,而殿下的本领基本集中在关东。这就是殿下比宗家强的地方。
殿下假意与浓尾派大名虚与委蛇,实际上完全可以借着浓尾之势培养独属于自己的势力,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去与岐阜殿相争比占上风。”
这个方案秀家是接受的,他微微的点了点头。但是也向其抛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天海大师你也说了,可以让我借浓尾派的势拉拢其他的大名。
可是这样一来不知情的人不就会误以为我浓尾派势大了吗?到那个时候还有近江派什么事呢?原本依附于近江派的大名恐怕也会如你前面所说的那样遵从人心了吧。”
“我乃殿下的谋主,我只是为殿下提供最好的计策。于我而言,先将淀姬的势力扫错,还是先将岐阜殿的势力扫除并无差别。
我反而要问殿下一句话。殿下想要现在尽可能的维持平衡而跳出大坂去。但是想要大坂这边分出胜负,平衡难道就不会被打破了吗?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秀家觉得天海说的有些到底,点了点头默认接受了他的想法,转而继续问策道“所以,天海大师的意思是。让我与秀次等人虚与委蛇。如此一来浓尾派势力彻底压过近江派,先将近江派扫地出局。
并在此期间利用自己的优势,吸纳接受更多的大名的依附,并最终和秀次争夺这个天下是吗?”
“贫僧正是此意。反正不论上中下三策殿下如何去选,返回关东比是最下之策。”
过去几十年,整个宇喜多家一直是秀家自己在出谋划策,自己掌控战略层面的大布局。
但是秀家在穿越之前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远大的战略眼光,之前所依靠的不过是穿越者对历史的记忆和理解罢了。
但是现在历史的轨道已经彻底偏转了,秀家便像是无头的苍蝇一线出现了很多低级的失误。
现在有天海的出现,对于秀家来说是一项及其重要的不足。t他可是历史上留名的黑衣宰相,对于他的眼光和建议秀家是无条件相信的。
同时,秀家也起了想要让天海留下来的念头:“天海大师这番解释,让我茅塞顿开啊。我一人独居大坂,也确实需要有人在一旁参赞军机。大师不如就暂居我藩邸如何?我让侍从扫出一间偏殿为大师做佛堂。”
对于秀家的请求,天海却拒绝道“其实贫僧此次前来,更是为僧正叙任而来。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在下将会接收天台宗在京都的青莲院。到时候殿下于我多有相见的机会。”
青莲院是天台宗门迹寺院之一,门迹寺院在日本佛教是很特殊的存在。它地位在普通寺院之上,总本山、大本山、别格本山之下。
但是这个排位是不准确的,因为门迹寺院的寺格的高低,要看负责这个寺院的门主身份的尊贵情况。
但是所谓门迹,即是由皇族、公卿、将军、大名家出生的人担任门主的寺院,多用于收养这么高门贵胃家出生,需要出家的其他儿子。
比如门主出身皇家的话,在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