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不可谓不快,就在尹达成实劝降的功夫就已经攻到了二之丸内。只是因为秀家这边就在二之丸,这里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才使得里应外合失败。
眼下尹达成实下来尹达家放弃抵抗,同时将外面的管正利放进来,让秀家全权接管利府城。秀家很快让管正利接管了城防,并去控制周围几个支城,随后去与丰臣秀次和真田信繁联系。
等到第二天天明,由尹达成实选的家臣,将其所书写的信件,秀家和浅野长政署名的信件送往石卷城尹达政宗前线。
尹达政宗是在昨日晚些时候,骤然听闻自己的右笔须田伯耆杀了虎松的护卫叛逃去了真田家方向,顿时感到一丝不好的感觉。
要知道此前与一揆众的联络很多都是通过须田伯耆去做的,眼下须田伯耆叛逃,很有可能就是要告发自己,若是此事被传到了上面可不得了。
只是眼下须田伯耆究竟说了什么他并不知道,若是这么早的就去自辩会显得自己心虚。
就这样挣扎到天明,探子来报远处中津山馆闭门不出,并且似乎做好了抵御外敌攻侵的准备。
这一切动作在尹达政宗看来就是须田伯耆将自己联络一揆众的事儿泄密所导致的,很有可能对面已经知道了自己此前与一揆众的联系,害怕现在继续联系所故。
然而事情的转变出乎了他的预料,就在他想着怎么化解这般局势的时候,听到有使者从利府城来,送来了留守的尹达成实的书信。
尹达政宗将书信展开阅读之后,惊出了一身冷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呢喃道“完了,全都完了。”
信件从他的手中脱落,片仓景纲与留守政景捡起了书信,看到上面的内容和最后有尹达成实、丰臣秀家和浅野长政三人的花押之后大惊失色。
不知道其中真情的留守政景向尹达政宗质问道:“御屋形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本家当真与一揆众联络要对真田军团背袭吗?”
片仓景纲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他很清楚尹达政宗与一揆私底下联络是真的,但是什么一起背袭真田兵团之类的话统统都是放屁。
别说他不信尹达政宗会这么蠢,就算是真的这么大的事儿也应该与自己透一下底,而且从政宗的表情来看他也很讶异眼下的情况。
而且尹达政宗早在那日被秀家询过之后便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火中取栗的套路已经行不通了,背后可是有一个背着狗头铡的监军总大将在。
当日他可是与尹达成实一起被尹达政宗透露将会对一揆众死战的。
因此他颇为自信的向留守政景训斥道:“上野介在胡说什么呢?这么大的事儿主公怎么可能瞒着我们,你看今日我方有什么战前的动作吗?”
斥责留守政景是一回事,此刻的他内心也没有底,他看向尹达政宗问道“主公心中是否有决断?
以臣下愚见,此事不论真假主公都已经不宜在动兵卒了,即便您想要北上击破一揆来证明忠心,也会被大纳言误认为您是要去投敌。
既然安房守尹达成实与大纳言在信中已经写明,让你独自返回利府城申辩,边上给了我们尹达家一个机会。
而且上面有浅野侍从的花押,不论是丰臣大纳言还是浅野侍从都是信守承诺之辈,既然答应了在事实清楚之前不会对尹达家作出处置,就说明我们眼下还是安全的。”
“备中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了,你以为是大纳言和浅野侍从可以处置的吗?此事必然会送至洛中交给关白决断!”留守政景不同意片仓景纲的意见反驳道。
“既然安房守说确实有此封信件在手,恐怕事情已经八六不离十了。主公既然事已至此,不如早做决断吧!”
“早做决断!?”片仓景纲大惊失色道“你是要主公顺势造反吗?你自觉有能战胜大纳言之希望吗?
以大纳言之谋,你以为他就只是单纯送一封信过来,让主公一个人回去自辩这么简单?此时此刻恐怕利府城下、名生城下的军势都已经开始向我们这边靠拢了!”
留守景政听罢激动的叫到:“那又怎么样!既然没有做过,难道要向他们的诬陷卑躬屈膝吗?武士难道不是为了战死而生的吗?你若是怕死你自然可以先走,由我留守六郎替尹达家共死!”
留守政景听这个名字似乎和尹达家没有关系,其实他是尹达晴宗的儿子,尹达辉宗的的弟弟,政宗的亲叔叔,被过继给留守家为家督。
因此他才会参与这么亲密的军议,而且有资格说出与尹达家同死】这样的话来。
其实留守景政作为尹达家的血亲一门,对于尹达政宗重用向片仓景纲这样的小家族出身的近习是很有意见的。
认为片仓景纲是因为他的异父姐姐是政宗的乳母,两人算是发小猜得到重用。
此前尹达家一直在扩张,这样的内部矛盾被掩盖了下来。小田原之战之后,尹达家被迫减封,这样一门与近臣之间的矛盾终于被暴露出来。
“够了!”尹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