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沐谦身有伤,不能受长途骑马颠簸之苦。
凌子岺就和顾北煦及数十名高手护卫乔装打扮成普通家丁,骑马护行一辆淡蓝色绉纱遮挡车门的马车,一路低调前往禹城的官道。
开始,王爷和王妃还能骑马并行跟在马车最后面,一路风景秀美,王爷一会儿给人扇子扇风,一会儿给人递水擦汗,哄着哄着就将人哄到同乘一匹马去了。
画面太美,随行的暗探护卫皆都正襟危坐于马背,拽着缰绳不忍直视。自从王爷成亲后,处处撒狗粮的反正他们已经习惯了。
魏沐谦不知道啊!他掀开车帘见师父困倦的都贴到王爷身去了,便犹豫的张口想让师父来马车睡舒服一点,谁知还没开口就被王爷一记冷冽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顾北煦手抚过凌子岺的腰,极具暗示性地捏了捏,惹得窝在怀里的小人嘶了一声,立即垮了脸:“顾北煦!”
顾北煦笑着吻了吻她,轻叹一声,贴着耳廓低语道:“还不到午时,岺儿怎么又困了?”
凌子岺无可奈何地睁开眼,咬牙恼道:“昨晚你让我睡了吗?混蛋!”
见怀里小猫动怒抻爪子的模样,顾北煦忙哄着:“我的错我的错,岺儿受累了……”
凌子岺浑身倦乏,没力气同顾北煦斗嘴,又闭眼睛蹭到他身补觉去了。顾北煦淡淡一笑,认命的用大氅将人裹紧了搂在胸前。
这一觉连午饭都睡过去了,整整一天凌子岺都眯着眼睛提不起精神。她觉得自己被顾北煦养废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走路都打晃。
顾北煦眼睛像是黏在前面的人身,看着凌子岺迈进驿站大门,行动间宽大的衣袍露出里面被腰带束紧的细腰,就不自觉出了神。
睡眠不够导致人胃口也差,晚饭凌子岺只吃了半碗粥,就晕晕乎乎的摸到床榻睡觉去了。顾北煦跟外面的护卫交代完,推门进来,就看见了满桌的饭菜几乎没动。
到了第二日早,顾北煦醒来看到枕边的小人还睡得沉,实在不忍心吵醒她。便轻手轻脚起床洗漱,再悄声出门去。
行程已过半,顾北煦就吩咐暗探护卫先护送魏沐谦回禹城王府去。时间不急,他在后面带着凌子岺慢慢走,也能叫她多睡一会儿。
于是数十名护卫带着马车呼啦啦一群人就离开驿站,直接走官道去禹城了。
巳时末,凌子岺才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眼睫轻颤有了睡醒的迹象。
“阿煦,怎么不叫我?”凌子岺走向驿站后院的马棚,见顾北煦正在给马装鞍,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把稻草放进马槽里。
“岺儿醒了?”顾北煦装鞍的手没有停顿,扭头冲凌子岺温柔笑了笑:“饿了吧?昨晚都没怎么吃就睡了。等我弄完这个,陪你去吃饭。”
凌子岺嗯了一声,抬头才发现马棚的马少了许多,连先前的马车驾辕也不见了,地还有通往门外的车辙印子,随口问道:“阿煦,卫队先走了?”
“对,没剩多少路程,早我就让他们护送你徒弟先走了。要是路不耽误,应该明早就能到。”
“也好,这下就剩我们两个拖后腿的,慢慢回去喽!”凌子岺轻叹道。
顾北煦拴好缰绳的手一顿,轻轻地弯了弯嘴角:“那不挺好,身边少了很多双眼睛,咱们也自在些。”
凌子岺闻言翻白眼,捋了捋马鬃,对顾北煦摇头哼笑:“快点,我饿了。”
顾北煦眯眼望过来,出手如闪电的扣住凌子岺的手腕,一把将人扯到怀里,低头便啄在她的嘴角,“我也饿了。”说着,还砸吧砸吧嘴。
“滚!”凌子岺气笑不得,骂道:“光天化日,恬不知耻!”
被骂的王爷得意洋洋,神清气爽。好在现在凌子岺只是骂他,不再像以前一言不合就翻脸动手了。能把人撩的忍着不动手也算进步了不是。
吃过早饭,两人收拾停当一人一匹马出了驿站。
这番一安排,魏沐谦和卫队与王爷王妃拉开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原本以为他们一行人走的官道,又是乔装打扮的低调,应该路没什么问题。
偏巧行至人迹稀少的胡杨林,次凌子岺和白芨菘蓝力战马匪的地方,魏沐谦和卫队遇到了麻烦。
对方全部黑衣黑巾蒙面,约三倍于护卫队的人数似是早就埋伏在密林中,只等他们一过,绊马索,飞旋镖暗器啥啥啥的直接就朝卫队的人招呼过来。
卫队人数虽少,却也是精心挑选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见状立即摆开一字长蛇阵将马车护在身后,齐刷刷亮出武器正面迎战拦路的黑衣人。
初秋微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天气甚好。
两匹健马一前一后奔驰而过,顾北煦紧随凌子岺身后,避过一天中日头最烈的时候。耳边虽有风声阵阵,奈何林中树木茂密,湿热之气还是蒸腾而,跑马久了背后汗湿津津衣料紧贴不太好受。
到了小溪水歇脚,两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