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有些距离,袁初宇为了节省时间便选择住校。
“去沙磁区。”邬春阳对开车的归有光说道。
“好。”归有光一打方向,将车开上了公路。
袁汉森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透露,袁初宇兴趣广泛,加上为人开朗大方,跟同学关系融洽,还参加很多学生团┴体,所以朋友比较多。
对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宿舍,时间是三天前的傍晚,至于身上是否带有钱财,袁汉森的答案是有,并且数目不小。
袁家有好几间店铺对外出租,他们夫妻二人的薪水又高,袁初宇从来不缺钱用。
对于袁初宇是否有女性朋友这个问题,夫妻二人异口同声表示没有,袁初宇曾说过在赶走日本人之前不考虑此事。
邬春阳将笔放回到口袋,默默分析现有线索,目标身上有钱,那就有可能是谋财害命了。
假设袁初宇遇害或者被绑架,凶手行凶的动机无非是因为金钱、情感,冲┴动犯罪和政┴治因素。
但根据袁汉森的介绍,后三种的可能性很小,一个年轻学生,没有女性朋友,又没有仇家,怎么会因为这些原因惹上麻烦。
当然,上述都是袁汉森的说法,事实如何要等他们调查后才能确定。
邬春阳清楚记得,浙省警官学校的教官说过,办理案件时最好不要相信受害者家属的说法,至少不能全部相信。
因为受害者家属往往因为情感或者个人利益,在陈述事实时带有主观性或情绪化,或对案件中的细节、证据或涉及的人物产生偏见,导致其说法不一定客观准确。
收起笔记本,邬春阳不再说话,车厢陷入了安静,袁汉森与陆婉也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汽车一路疾驰进入沙磁区,最后在中央大学门口被拦下,作为国统区的最高学府,国府对于中央大学的安全很重视,特意安排了卫戍部队保护在校师生。
“停下,出示证件。”一名背着中┴正式步枪的警卫站在车旁懒洋洋说道。
归有光掏出一张证件,直接甩给对方:“警察厅办案。”
警卫闻言一愣,惊诧道:“又是警察厅,你们也是来调查学生失踪案的吧?”
后座的邬春阳一激灵,将头探出车窗厉声喝问:“失踪的学生是不是叫袁初宇,除了我们还有谁来过?”
警卫被吓了一跳,刚想吐口芬芳,可看着面色阴沉的邬春阳,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登记簿又抬手指着北面的路口。
“对,半个小时前来了一辆车,车上有四个人,说是警察厅的警探,刚刚从那条路走了,黑车别克,车牌是2656。”
“快追!”
邬春阳对后方车辆大喊了一声,自己回过头与归有光分配起任务。
“有光,你带人追击,我和剩下的弟兄留下看守现场,顺便寻找电话通知总部封锁周边交通,留神,对方敢在山城冒充警察,背景肯定不简单。”
他的表情凝重,一件普普通通的失踪案竟引出了一群假警察,确实有点令人始料未及。
“放心,能杀老子的人还在娘胎里呢。”
等邬春阳和袁汉森、陆婉下车,归有光丢下一句话猛踩油门,轿车犹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另有几辆车紧紧跟在后面。
与此同时,左重正在办公室里跟何逸君八卦李齐五,司马玲珑被杀的黑锅果然扣到了这家伙头上,谁让孔二小姐杀人前最后接触的是他呢。
戴春峰为此大发雷霆,将李齐五叫到面前臭骂了一顿,还要追究他的责任,多亏李夫人登门求情,这才说服戴春峰放过老同学。
“听说李夫人出门时,走路都.”
某个不孝弟子刚想聊聊便宜老师的韵┴事,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响了,铃声甚是刺耳。
何逸君红着脸拿起话筒听了一会,抬头禀报:“找您的,副座。”
被坏了兴致的左重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地将话筒放到耳旁,可听着听着表情就变了,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们保护好现场,我随后就到。”
得知有人冒充警察前往中央大学,左重瞬间警觉,这不是普通罪犯的手段,反倒是像情报人员所为,他决定亲自去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