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左重出现在法租界的哨卡,递出了一本安南护照,几个法国士兵查看后推开拒马放行。
跟公共租界一比,法租界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无数难民顶着雨坐在台阶上,绝望的看着衣冠楚楚的行人们,伸出双手哀求乞讨。
左重放慢车速,避开不时冲出来的孩童,顺着主干道来到了一条紧靠巡捕房的弄堂外,停车锁门走了进去,然后便失去了踪迹。
云客来旅馆。
特务处在沪上的联络点,何逸君坐在前台,左手托着下巴望着门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水,右手放在一份账簿上。
忽而雨中出现一人,身上穿着雨披,面部藏在帽檐下,一声不吭的走到了旅馆走廊,脚下跺了跺,甩掉了鞋底的烂泥。
何逸君慢慢掀开账簿,紧紧握着一支已经上了膛的勃朗宁,身体依然保持着原先慵懒的姿态,看似澹定的观察着对方。
“住店。”
左重摘下了雨衣的帽子,口中说了一句,眼睛瞄了瞄柜台,两手放在台面有节奏的点了点,示意自己身后安全,不必担心。
何逸君抬手用账簿盖住武器,面色如常做了登记,找出一把钥匙递了出去,继续静静看着门外,一句话都没有说。
左重说了一声谢谢,假意看了墙上的房间示意图一眼,迈步朝旅馆最深处走去,来到房间门口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拉着窗帘一片漆黑,他顺手拉开了灯绳,明亮的灯光下,宋明浩、吴敬忠、邬春阳以及归有光纷纷起身问好。
“副处长。”
“您来了。”
“我们等您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