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啊?楚曼晚心道,救命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进宫了一晚,怎的一切就都地覆天翻,她怎么完全看不懂眼前的情景了呢!
“怎,怎么了?”被他抱在怀里的楚曼晚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生怕一不小心就刺激到了薛澄元。
“晚晚,你原谅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薛澄元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同时还用手将楚曼晚抱得更紧了些。
楚曼晚本来还在心里猜测薛澄元究竟是怎么了?是受到了怎样沉重的打击才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今,突然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心念一动,将即将要出口的“曼晚不用表兄做什么”换成了“那表兄答应曼晚三个条件,曼晚就原谅表兄。”虽说楚曼晚至今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要原谅他什么。
“好。”薛澄元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莫说三个,哪怕是三十个,三百个都行,只要晚晚能够原谅他,要他做什么都行。
听着薛澄元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的好,楚曼晚惊住了,而后又忍不住在心里想,她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吧,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这不就是了吗?!
楚曼晚轻轻地拍着薛澄元的背,想要让他快些冷静下来,她不说话,薛澄元也不开口,两人便这样静静相拥,气氛竟是难得的静谧美好。
“晚晚想让表兄做什么?”过了一会儿,薛澄元终于放开了楚曼晚,如此问道。
闻言,楚曼晚想了想,暂时没想出什么来,于是,她看着薛澄元,如实回答:“曼晚暂时还没想出来,等想出来了就马上告诉表兄,不过这可是表兄亲口答应的,就一定得做到了。”她这般说。
薛澄元点了点头,他薛澄元言既出行必诺,“我会的,晚晚。”
听他这般承诺,楚曼晚这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了。
她看着薛澄元,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昨日薛澄元离开时似乎说过要她等他,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楚曼晚怕耽误了什么大事,于是开口询问道:“表兄昨天离开时,想对曼晚说什么?”问完,她便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薛澄元却像是被什么刺痛似的,瞳孔都缩了缩,他不语,眼眸里满是痛楚,嘴唇也微微有一点发白。
半响,薛澄元才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那笑却是比哭还难看,看得楚曼晚竟觉得心里都开始难受起来。
薛澄元怎么突然这般难过,不,这么说不对,他今日的状态很不对劲,似乎浑身都被悲伤笼罩。
“没什么,都过去了。”薛澄元只是疲惫异常地摇了摇头,艰难地从嘴巴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他这般说了,楚曼晚却是不怎么相信的,明明是口不对心,言不由衷,薛澄元是过去了,可楚曼晚直觉他没能过去。
“薛表兄……”楚曼晚担忧地唤了一声,却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才好,毕竟她现下仍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薛澄元变成了这样,那可是薛澄元啊,没心没肺,无心无情,冷血冰冷的薛澄元啊!
“晚晚,今后不会了。”他突然说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楚曼晚很是懵逼,这完全没法接啊!
这时,薛澄元的手却是突然抚摸向了她的嘴角,那里有她自己刻意咬出的一道伤口。
薛澄元的眼中满是阴鸷,动作却是温柔轻柔的,但由于太过突然,楚曼晚一时不察,仍是痛得嘶了一声,薛澄元的手顿时停住了,因为仍是抚在她的面上,楚曼晚能清晰地感觉到薛澄元的颤抖。
她听见他说:“晚晚,疼吗?”说不出究竟是怎样的语气,不过声音却着实低沉,又带着些沙哑,似乎很是压抑。
楚曼晚见势不对,突然摇了摇头,连忙开口:“不,不疼,薛表兄,不疼的。”
闻言,薛澄元抬眸看向她,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美目,眼里有茫然,有水雾,有显而易见的痛苦,他说:“晚晚,可我疼,你说,我怎么会这么疼呢!”他似乎是在呢喃,说的内容却是他疼。
楚曼晚当即关心道:“表兄哪里疼,曼晚替表兄看看。”她这般说完,就感觉到薛澄元抓了她的一只手,手劲颇有些大,但又绝对不会伤害到她,引着她来到他心口的位置,楚曼晚正疑惑间,突然听见他说:“这里,这里很疼。”
“啊?”楚曼晚疑惑出声,心疼?不是吧?是不是有什么心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