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秀花看见儿子几人也特别高兴,她介绍中年人说:“这个是春生舅舅,他是水南村邹姓人的礼簿先生。”
邹春生对邹树国说:“你先带大伯去双丘岭,他走得慢,等下挖墓前三锹要他动手,做做样子就行。”
他又找到大章说:“你就是大章吧,现在我们水南村邹姓人都以你为傲。”
潘大章客气说:“春生舅舅好,有事尽管吩咐我做,我没问题的。”
邹春生说:“等下你外公的遗骨,我建议由你去捡,建国把坟墓挖开后,你再动手将遗骨捡到红布上,有可能里面遗骨都成一堆土了。即使是土也要用软刷扫到一起,捧进黄金瓮才行。等下操作步骤我会现场指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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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章点头说:“没问题,我听你的。”
老妈对温小芹说:“小文杰不能带去山上,就你带他在家里。现在他睡在大舅家房间,等下醒了,喂他吃饭。对了,记得带他疴尿,不然他就尿裤子了。”
她付熊兰也说:“兰兰也在家,你们两个帮助大舅妈在家煮饭就行。”
一行人先去村头的邹姓寺堂,燃烛烧香,然后祷告。
邹春生把需要迁坟的理由在祖姓牌位前做了解释。
烧了一些纸钱。
又朝山脚寺庙方面祷告了一番。
径直来到双丘岭邹家礼老爸坟墓前。
众人先祭拜,燃烛烧香,邹春生将迁坟原因祷告了先人。
一切准备就绪后,让邹家礼老人在坟地上挖了三锄头。
然后让邹树国送他老爸回去。
邹建国和二个徒弟把坟上履土挖开,墓穴内棺木已经腐烂。
小心把腐木清到一边,邹春生指导邹建国把几根仅剩的骨头和腐成泥样的骨灰,用铲刀和软刷装入黄金瓮内。
期间邹秀花在认真撑着黑伞,不让一丝阳光照到墓穴内。
站在远处的潘大章几人也走近前来。
“好像并没有什么腐烂的气味一样。”
邹树国送老爸回去后又返了回来。
“几十年了,还能有什么味?连棺材板都腐烂成泥了,骨头都成泥了,肯定没有什么味了。”
邹春生对这一方面见识还是比较多的,他解释说:“那种埋了三五年,就去捡骨的,那股味才真的难闻,一般人都受不了。”
邹建国也说:“时间越久,越好处理。三四年那种我们手工费都要多几倍,不然的话没人愿意去干。”
二十多分钟后,把该捡的遗骨都装进了瓮中,盖好,外面用红布包裹。
邹春生对建国说:“里面这些棺材板,堆到一起,点火烧掉。在这个捡空的墓穴烧些纸钱,把墓碑敲碎,然后把墓口填平。”
大章外公的墓地就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几人决定两个墓捡骨完,再一起去月亮坳落葬。
将捡好遗骨的瓮摆放在树底草地上。
来到邹家宽墓碑处,祭拜完,点燃香烛,邹春生指导大章挖了前面三锄。
然后交给邹建国和两个徒弟,清理上面墓土,直到里面墓穴。
这墓地内棺材板腐烂得基本上不成型,墓穴内遗骨大部分都成了灰。
邹春生让潘大章戴好口罩和手套,捧着瓮进入墓穴。
邹秀花及时把黑伞撑开。
一样没有闻见异味。
根据邹春生的指点把骨灰小心捧入瓮中。
潘大章神情庄重,这死去四十多年的邹家宽,他听前些年死去的外婆偶尔说过,是个浪荡子,渣男之类的人物。
十七岁家里父母就给他娶了媳妇,但是从来没有认真做过事,还染上了一身毛病。
那年代,象整个华夏大地一样,全部被烟土膏腐蚀着。
当时俞督城有几十家烟土馆。
邹家宽跟一群狐朋狗友逛遍了俞督城的烟馆柳巷。
把家里所有借钱的东西都拿来典当,以换取那吞云吐雾的享受。
外婆是从小卖到他家的童养媳,十六岁父母就给他们完了婚。
一直她也没办法管束他。
家中父母从小把他宠坏了,以至于成家后更是肆无忌惮。
据说开始的时候长得一表人才,嘴上花言巧语什么都会说。
家境本来也不错。
附近十里八乡到处粘花惹草,跟不少妇女留情。
邹家礼有时跟邹秀花说起他的事时,还气愤地说:“老大坏事干尽,好事从来不做。你妈长得也可以,可是他家里有老婆,还总是在跟外面的女人乱来。后来有了你,还是因为他有一次跟人打架摔断了腿,几个月没有办法去外面疯。他一身毛病,可是爸妈还是看重他,我每天都去干活,他从来没有下过田。
长得细皮嫩肉的,看外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私塾教书先生呢。
老爸是送他去私塾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