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觉得,瘟疫不会无缘无故的跨过刘表的地盘,直接飞进许都。
而且传染的目标还如此准确,精准打击这一票被曹操敲打过的朝臣。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具体到这韩府,进出的只有那菜商老何,那么瘟疫的源头就很明确了,一定是这老何带进韩府来的。
只需要追着老何这条线顺藤摸瓜往上搜,找到最初带瘟疫入许都之人,便能破解这里面的阴谋了。
于是丁辰一声令下,让韩府派出一个管事,带领一众衙役和军兵,连夜前去抓捕老何。
一条简陋的小巷里,两边都是低矮的草房,脚下满是泥泞。
丁辰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每日出入的都是丞相府那等豪宅,包括他住的宅邸都装修精致的极为豪奢,今天还是第一次进入到这底层贫民区域。
老何虽然是菜商,每日为韩府那样的高官府邸供应蔬菜,但是看他这居住环境也知道,此人也是混迹于许都最底层的百姓。
此前丁辰已经令所有军兵和衙役用数层麻布折叠起来,捂在口鼻上,做成一个简易的口罩,以防被传染。
在一个低矮的农家院面前,衙役不由分说踹门而入,直接举着火把冲进了茅草屋内。
就听屋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之声,又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百姓,官爷要做什么?”
衙役循着声音拿火把一照,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墙角的床榻上,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糙汉,难得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长得五官俊秀,云鬓高挽,她仅仅用被角盖在了胸前,雪白的臂膀和大腿露在外面,一双妙目流露出惊恐之色,正吓得瑟瑟发抖。
刚才那一声尖叫正是她发出来的。
衙役们最爱干这种抓捕有女人的差事,就算不能动手动脚,也至少能饱饱眼福。
一众人等心中连连赞叹,这老何其貌不扬,竟然艳福不浅,还老牛吃嫩草,有这么美貌的姑娘陪睡。
真特么是白瞎了这么好的白菜。
“你是老何?”衙役问道。
“是是啊”那中年糙汉老何,看着一众衙役的眼睛,像长了钩子一样,在自己新婚妻子胳膊大腿上偷瞄,他却敢怒不敢言。
“小的犯了什么错?”
“太中大夫韩府的菜是你送的?”
“是啊,有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染上的体热之症?”
“大概有七天了吧。”
“谁传给你的?”
“这冬春换季时节,染上风寒也是常有之事,哪有人传给我。”
“放屁!好好想想,要不然把你俩人抓到县衙,让我们替你想?”
说着,衙役们作势要去掀被子。
见到美貌妇人顺手揩油,乃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别别别,官爷,官爷,让小的好好想,”老何连忙给旁边的妻子捂住被子,作势冥思苦想,他还真没想过自己的风寒之症是被人传的。
“这是你夫人么?”有衙役指着那女子道。
“是是,”老何颤声道:“刚刚成亲七天。”
“你夫人有没有染上体热之症?”
“哦,说起来,贱内比小的染病还要早些。”
在外面始终听着的丁辰只觉得心中一动,问道:“你夫人是何方人士?”
老何没想到外面还有人询问,看了看眼前的衙役,衙役喝道:“快回答!”
“我夫人乃是零陵郡人士,十天前刚刚来到许都,”老何道。
丁辰只觉得长长出了一口气,这病源终于找到了,就是这位女子带进来的。
“她为什么要来许都?”丁辰继续问道。
“是被人贩子拐来的,”老何老老实实的道:“同时被拐来的还有二十多个,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而且只需要五百钱便卖。
当时我们一帮送菜的兄弟,每人都买了一个。
官爷,要说丧尽天良的,那也是人贩子,我们都是正经人家啊。”
“把那女人给我拿下,”丁辰厉声道。
衙役兴奋极了,上期掀起被子,就把半的少女从被窝中拽了出来,吓得那少女惊声尖叫。
“别喊了!”丁辰高声怒道:“你从零陵来,难道不知自己染上的并非风寒,而是瘟疫?
你等将这大疫传入许都,不知多少人因你等而丧命,把你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说,是谁把你们弄来的?”
有人冒着被传染瘟疫上的风险,这么多美貌少女从荆南千里迢迢贩往许都,却只卖五百钱一个,恐怕傻子都不会这么做。
这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了把荆南的瘟疫传入许都,以打击曹氏。
说白了,这是生化攻击,攻击的武器正是这二十几个少女的肉体。
美貌的年轻姑娘却只卖五百钱一个,一帮菜商糙汉自然趋之若鹜,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