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斥候和细作,严密监测杨集的动向,只要他来了凉州,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于我。”
慕容邕问道:“大汗,您的意思是说杨集已经到了甘州,而京城那个,是假的?”
“正是。”
“大汗是否多虑了?”慕容邕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虽说我们丢失了鄯善、且末,可防御线也因此缩短了,隋军现在不管从哪个方向进军,都难以瞒过我军的细作。而杨集的主力大军皆集中在当金山口北谷,而那里又有八万大军坐镇,想必隋军是打不进来的,而余者各个节点,皆是防守有余,进取不足。所以就目前而言,杨集即使是到了甘州,恐怕也威胁不到我吐谷浑吧?”
“当初我们在西部拥兵十余万,我也没想到慕容兆、慕容铁刃败得那么惨,更没想到,杨集竟然以所谓的鄯善军来麻痹他们。”慕容伏允横了慕容模邕一眼,冷冷的说道:“既然杨集做得了第一次,难保他不会故伎重施,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让拓跋木弥为山南大元帅,尽快去接管当金山口南谷军队,只要稳住西部局势,其他对峙节点就好办了。另外,给慕容兆一道任命、一个承诺。”
慕容伏允沉声道:“只要他守好南部,并且愿意守住东南部,我便册封他为吐谷浑第二可汗,同时,令尼洛周立即率退军,主管祁连原诸军事。”
慕容邕行礼道:“喏。”
慕容伏允想了想,又对他说道:“你将这些事交给他人执行即可,你明天,再去张掖一趟,一方面尽可能的说服隋朝罢手言和,另一方面,也是借机打探凉州的的军事动向和军事部署。若是能够终止对峙,我记你大功一件。”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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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元年二月底,中原大地大地解冻、万物复苏、翠色盎然,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但是在鄯善当金山口一带,却是寒风凛冽、冰雪初融。
一阵阵凄迷烟雨,淅淅沥沥的浇洒在苍茫壮阔的阿尔金山西麓原野,起伏的山峦、蜿蜒的河岸似乎都披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浅白色毛毡,不过即便这样浅浅淡淡的生机,也掩盖不了那西北那光秃秃的萧瑟。
如今,当金山口北谷已经落入大隋之手,并且成为大隋西进吐谷浑腹地的第一战略前沿。两山夹着的山谷当中立着一座巨大的军营,由于帐篷本来是灰白色,这时再蒙上一层冰雪,使一顶顶帐篷几乎与天地同色,如果不走近观看,根本不会发现这是对帐篷,而是误以为是一个个隆起的雪丘。虽然帐篷上的冰雪有压塌帐篷的危险,但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帐角和帐顶上的积雪,可以封死一切缝隙,让帐内尽量暖和一些。
军营中的隋军士兵早在寒冬降临之前,就和战俘、吐谷浑贵族的奴隶从阿尔金山、祁连山砍伐了大量木柴,当寒冬一到,帐中从早到晚就从不歇止的生着一堆堆篝火,使帐内温暖如春,不受外面风雪的袭击。
牲口的棚子、圈子也被保护了起来,但是在这个漫长的寒冬里,还是冻死了一些牛羊马匹,不过对于这支大军而言,这么一点微量的损失,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中军大帐之中,麦铁杖和薛世雄、钱世雄聚集了麾下一众武将举行了开春以来,第一场声势浩大的军事会议。
早在杨集离开凉州,前往关中之时,令各州以防御为主,然而杨集回到关中以后,经历了太多的事,他无暇他顾之下,便对凉州便放养了。好在凉州各州刺史、总管皆是文武双全之士,再加上也没有什么外敌胆敢挑衅如日中天的大隋,凉州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变故。
薛世雄、麦铁杖等将无仗可打,便拾起了鄯善检校刺史、且末检校刺史之职,干起了文官之事;当他们按步就班的将凉州制定的各项制度运用在鄯善和且末时,两人意外的发现,鄯善和且末的政务竟然被他们玩转了。
在这近半年的时间内,鄯善和且末已经走出了战争的创伤,说是日新月异也不为过。薛世雄和麦铁杖在凉州州牧府的支持下,主要是办成了三件大事,件件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首先是恢复了丝绸之路。
鄯善和且末之前属于吐谷浑的领土,而吐谷浑又与西边的高昌、焉耆、龟兹、于阗、铁勒契苾西支契苾歌楞部为敌,所以丝绸之路南道的西段早已中断,让鄯善和且末百姓损失极大。麦铁杖和薛世雄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复丝绸之路,以大隋王朝的名义和西域各国通商。丝绸之路的的重新打通,此二地也渐渐繁荣起来。
其次是春耕,大隋王朝边军施行的是府兵制、屯田制,所以军中将士都是精通耕种之术的农民。两人均分田地之外,便让一部分农民出身的士兵指点鄯善和且末百姓如何开垦、如何引水、如何种植,并以大隋最新的耕种技术为地方百姓谋求生产,让百姓对未来充满信心。
第三是办学。凉州大学创办以后,有许多寒士仰慕二刘之名,千里迢迢的跑到凉州听讲,所以凉州不缺四门学、县学的老师,而